甄嬛微微垂眸,沉思了片刻,笑道:“主君,当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不过是妇人之见。′j′i¢n\r?u~t-a,.~c′o.m¢”
盛紘不赞同的向后仰了仰身子,笑道:“大娘子针砭时弊、眼光独到!
大娘子首说就是,咱们不过是房中夜话罢了,又无人听去胡说,说一说也不碍事!”
甄嬛这才开口道:“主君,三王爷、西王爷各有优势。
他们二人在京多年,其为人处事,官家都看在眼里,所以早前才会将赵宗实带入宫中抚养。
不过皇子出生后,官家还是想培养自己的儿子,才会将赵宗实送回。
谁知几位皇子却接连过身……难道全是意外?
一连失去三个儿子,官家怎么着也得知道点什么了吧,这京城之内,皇宫之中,怕是……”
顿了顿,甄嬛又道:“如今……两位王爷势大,身边人不明,即便官家想将赵宗实再接了来,怕也不会贸然行事了……”
盛紘听的小心脏一跳又一跳,略微惊恐道:“难道是两位王爷谋害皇子!?”
说罢,盛紘自觉说错了话,即使是无人听见,可到底是心虚,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甄嬛轻轻将盛紘的手拿下来,道:“主君,皇权更迭,向来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难以避免。
如今主君升任工部郎中,特意避开了热门的吏部、户部、刑部,不也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盛紘是有才干的,只是政治敏感度不高,只能察觉到此时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细节却拿不准。·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他自觉胆子不大,也没有筹码,一个大浪拍过来,怕是要把整个盛家重新拍回泥里,他又怎么敢赌!?
只愿远离纷争,保住一家老小、家族荣耀便也罢了。
盛紘长叹一口气道:“还是大娘子明白我啊!如今世事不明,我盛家不过是个蝼蚁,还是保住自身最要紧!”
甄嬛这几年来,也把盛紘摸的透透的了,盛紘此举己经是极好的了,家族上升期,稳扎稳打最好。
“主君目光长远!如今主君岂止心系咱们一家,宥阳老家的几房兄弟,哪个不是仰仗着主君!
主君如今选择避开锋芒,不也是拳拳之心,为了咱们这个家族吗?”
甄嬛说得感情饱满,盛紘顿觉自己形象高大起来。
只见他捋了捋须,眼中带上些笑意,道:“还是庄先生说得对,做个纯臣才是正理啊!”
甄嬛忽然觉得,盛紘这人还怪可爱的,活像个受惊的仓鼠。
想到这,甄嬛不自觉间笑出了声。
盛紘表情一愣,笑道:“你瞧你,笑什么。,w,z,s^k′b*o.o!k..¨c′o¨m/”
甄嬛拉过盛紘重新躺下,狡黠道:“主君身上有少年气。
我自想起,主君上门提亲那日的风采,心中欣喜,这才笑出了声,还望主君勿怪~”
盛紘见到甄嬛这般娇俏的模样,活似被勾了魂一般,暗道:正室娘子果然不一样!
盛紘伸手勾了勾甄嬛的鼻子,笑道:“你这个调皮的!想那天,母亲一大早便起来,再三确认了礼盒,这才出了门。
等到了王家,见过王老太师,那风范,真是让我敬佩!
想来老太师的女儿自是与他性情是一路的,我这才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
一整夜过去,两人兴致极高,聊了不少。
只是从始至终,盛紘都没想起来林噙霜的嘱托,还是下朝的路上才猛地想起来了。
一连三日,盛紘都在葳蕤轩歇着,林噙霜想找盛紘探探口风都抓不到人。
现在她也不敢再带着来两个孩子去闯大娘子的院子了,只能在院里干着急。
不过,等着急的不止林噙霜,在盛家进京五六天之后,白氏终于忍不住带着华兰登门拜访了。
前几日就怕甄嬛刚入京,要打理的事情多,诸多事宜怕是都没有步入正轨,特地在家中忍耐了几天。
这不,今日瞧着天气极好,白氏便带着华兰立马出了门。
“姐姐!”
“母亲!”
婆媳两个人见到甄嬛都是万分激动!
甄嬛也是喜不自胜,忙拉着两个人进了前厅,先是对着白氏就是一顿首女输出:“瞧瞧!
不过是大半年没见妹妹,妹妹容色更甚从前了!
哎呀!今日中午的宴席,有妹妹在,我怕是能多吃下一碗饭!”
“姐姐!姐姐才是美若天仙呢!竟还拿我打趣!”白氏一阵娇羞道。
甄嬛朝白氏笑笑,随后笑脸一板,对着华兰说道:“你这孩子真真是该打!
怀了身孕也不知会我一声,挺着个大肚子会门,是想把我这个为娘的吓倒吗?”
华兰被训斥了几声,却丝毫不在意,叫丫鬟搬了个板凳坐在甄嬛身边,犹自趴到甄嬛怀里。
“哎呀!母亲!这不是前些日子,你一首在路上奔波,书信也不好寄,我便想着等你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