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酱,为什么不开心呢?”
纯白的房间里,白色的身影弯腰,自上而下看着瘫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黑色。
回答他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
白兰瞬间直起腰,面对这样的冒犯,竟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这样的互动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哎呀,今天也差一点就被打到了呢。”左眼角的倒皇冠印记将他那淡紫的双眼衬托得有些邪性,“作为奖励,时酱把这包都吃下去吧。”
时淮翻了个白眼。
由于白兰每天不计代价的犯贱,他现在对白毛的讨厌程度已经超过了六道骸。
这人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灌他嘴里。
而且白兰应该能明显看出他的不喜,所以每一次塞给他的都甜得腻人。
时淮随手拿起一包,在白兰的注视下撕开闻了闻,然后再随手一丢。
白花花的铺满地板。
白兰的笑容忽然变得危险:“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吗?”时淮终于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
他又撕开一包闻了闻。
这包怎么有股烧烤味?
“你这么喜欢啊。”时淮不确定地又闻了闻,捏起一颗丢进嘴里,“那不如趴下把它们都舔干净。”
看到时淮忽然皱起的眉头,白兰这才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笑道:“那个是最甜的。”
时淮刚有所动作,大片的阴影便投下来。
“咽下去。”
紫罗兰的眼中盛满笑意,声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这可是我专门找人给时酱准备的惊喜。”
“如果吐掉的话……就把那人拉去喂宠物怎么样?”
“居然会做出时酱都不喜欢吃的味道,怀孕什么的果然会影响甜点师的味觉吧。”
自说自话实在让人厌烦,时淮将咽下,口中还残留着浓郁的甜腻。
“关我屁事。”时淮拿起一旁的水猛干一口,“下次直接喂狗,别在我耳边鬼叫。”
一天到晚净做些搞人心态的事,跟那个入江正一一样让人不省心。
“时酱在想什么?”
“想你死。”时淮看向窗外。
白兰到现在都没提起过入江正一这个名字,说明入江正一现在还算安全。
被困在未来的只有他,也算个好消息。
姑且算是个好消息吧。
白兰耸了耸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要出去走走吗?”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可惜太高了,鸟儿飞不上来。
“不了。”时淮懒懒收回视线。
未来的环境似乎发生了某种变故,时淮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火焰在以一种极不正常的速度消耗。
只有在这里——白兰的办公室,那种诡异的虚弱感才会被隔绝。
他到底为什么会卷进这种事情里,他只不过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蓝波新认的小弟而已啊。
那个叫入江正一的。
一想到这个人,时淮就忍不住郁闷。
他倒不是怪入江正一为了达成理想的未来而一次次利用十年火箭筒的炮弹,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
甚至在见过二十年的蓝波后,时淮才有了活到二十年后的念想。
只是按理来说,十年后的未来并没有他的存在,因此也没有调换的锚点。
只要穿梭时空时抓紧入江正一,他们两个应该会一起和十年后的入江正一调换才对。
为什么这次会凭空出现在白兰的办公室里?
最费解的是,距离时淮来到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他却到现在都没有回去的迹象。
这里没有云雀、没有店长、也没有一群天天气他又天天给他顺毛的问题同学。
有的只是比当年六道骸更加**也更肆无忌惮的好奇与探究。
时淮不确定自己能保持原有的状态到什么时候。
白兰看似对他偏爱有加,却牢牢将他困在纯白的办公室,唯一能与外界有所接触的,的只有那片落地窗。
他们对彼此的耐心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时酱~”
死水一样的生活,时淮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有人能帮他一把。
“时酱?”
将这潭死水搅出波澜。
“时——酱——”
纯白的头发铺满视野。
时淮面无表情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串苍白的数据。
即使是面对六道骸,他也会表露一些情绪。
只有白兰,让他连牵动面部肌肉的**都没有。
时淮机械性地抬起手臂,冲着那张精致的脸就是一耳光。
虽然没打中,但也成功让白兰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可是把最喜欢的东西都分享给时酱你了。”白兰捏起一枚时淮刚刚吃过的,与视线中时淮的脑袋相重叠,“你说刚买回家的小狗要喂养多久才能学会摇尾巴?”
似乎又觉得这样会挡住他看时淮的视线,白兰一口吞下甜的发腻的。
他开心地眯起眼:“答案是两周。”
“时酱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白兰这次没有选择突然靠近,只是嘴角含笑地向时淮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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