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顾道还在被窝里享受着难得的懒觉,床头的“大哥大”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刺耳的铃声,将他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港岛号码。他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个熟悉却又带着几分清爽决绝的声音。
“弟弟,是我。”
是巩莉。
顾道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坐起身,靠在床头:“巩莉姐?你……”
“我回港岛了。”巩莉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昨夜的半分醉意和脆弱,“昨天晚上,多谢你了。”
“姐,你没事就好。”顾道松了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巩莉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种凤凰涅槃般的洒脱和霸气,“从今天起,姐姐我要好好搞事业了。男人什么的,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顾道听着她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也不由得笑了:“那我就提前预祝巩莉姐在好莱坞大展宏图,横扫千军。”
“借你吉言。”巩莉顿了顿,又补充道,“小顾,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姐姐打电话。在国内,姐姐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一定,谢谢姐。”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顾道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窗外的阳光正好,他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巩莉姐能这么快调整过来,重新变回那个光芒万丈的女王,他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_0 7·z_w¢..c·o^m/
至于昨晚那个略显尴尬的吻和那些暧昧不清的话,看样子,她己经彻底忘记,或者说,选择性地忘记了。
这样最好。
顾道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想着今天是在家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飞往西川,他决定亲自下厨,给父母做一顿饭。
他跟正在厨房忙活的母亲李虹打了声招呼,便拎着菜篮子出了门。
清晨的胡同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街坊邻居们端着豆浆油条,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看到顾道,大家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哟,小顾出门啊?”
“是啊王大爷,您吃早饭了?”
“吃了吃了。哎,小顾,不对,现在得叫顾导了!”一个相熟的阿姨打趣道,“我可是在报纸上看见了,你那电影,挣了老多钱了!还是美元!真给咱们胡同长脸!”
顾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阿姨您可别这么说,就是运气好。”
“这哪是运气啊,这是本事!”
一路走来,类似的对话不断上演。从“小顾”到“顾导”,称呼的转变,代表着大家对他身份的重新认知。这种感觉很奇特,有些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家乡人认可的踏实感。
到了菜市场,卖羊肉的摊主是个爽朗的山东大姐,一见顾道就咧开嘴笑了:“顾导来了!今儿想吃点什么?我这羊后腿肉刚到的,新鲜着呢!”
“大姐,您也拿我开涮。”顾道笑着回应,“给我来两斤,晚上回去涮羊肉。”
顾道在一片善意的调侃和恭维声中买好了菜,提着满满一篮子食材回到了家。-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李虹看着儿子买回来的羊肉,眼睛一亮:“哎哟,这肉不错,晚上咱们吃涮羊肉,你爸最爱吃这个。对了,机票订好了吧?是明天早上的?”
“嗯,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顾道一边把菜放进厨房,一边回答。
“行,那今天哪也别去了,就在家待着。”
一下午,顾道都在给母亲打下手,摘菜,洗菜。母子俩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家常,李虹问得最多的,还是他在花旗国的生活,吃得惯吗?住得好吗?那个叫查理兹的姑娘对他好不好?
顾道的回答总是很简单,但李虹却听得津津有味,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
傍晚,顾明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了铜锅涮肉的香味。
“哟,今儿个什么好日子?”
“儿子明天要走了,给他送行。”李虹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切好的羊肉。
饭桌上,一家人围着热气腾腾的铜锅,窗外是燕京城的万家灯火,屋内是其乐融融的家庭温暖。
顾明的话依旧不多,但他给儿子夹肉的次数却比平时多了不少。他喝了口二锅头,脸色微红,看着顾道,沉声说道:“在那边,自己多注意。别总让人家姑娘照顾你,你是个爷们儿。”
“知道了,爸。”顾道郑重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顾道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去西川的行程。也不知道陈涛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突然见到自己空降到他的婚礼上,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肯定很精彩。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李虹就己经起床了,在客厅里给顾道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件叠好,又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