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晒谷场旁,叶怀民看到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大树下抽着旱烟,聊着家常,便拉着张敏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大爷们,忙着呢?”
老人们抬头看了看这两个陌生面孔,其中一位手里夹着烟袋的老人问道:“你们是……?”
张敏连忙介绍:“大爷,这是咱们镇新来的叶书记,来村里看看大家。`l~u¢o′q¨z,w_..c o/m~”
“哦,叶书记啊,快坐快坐。” 老人们一听是镇里的书记,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位置。
叶怀民也不客气,在老人身边的石墩上坐下,笑着说:“我刚来响水镇,啥也不懂,来跟大爷们聊聊,听听村里的情况。”
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叹了口气:“叶书记,咱这村子啊,以前还行,这两年是越来越冷清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就剩我们这些老骨头守着。”
叶怀民点点头,顺着话茬问:“我看村里种了不少桑树,这桑果收成咋样啊?”
提到桑果,老人们的话匣子打开了:“桑果倒是不少,就是不好保存,摘下来没几天就坏了,也卖不上啥好价钱。”
“可不是嘛,以前还能挑到镇上卖点钱,现在路不好走,年轻人又少,好多都烂在地里了。-齐¨盛 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叶怀民想起昨天张敏说的养蚕的事,又问:“那咱这桑树,就没人想着用它干点别的?比如养蚕啥的?”
听到这话,一位老人磕了磕烟袋锅:“咋没想过?前几年有户人家试过,买了蚕种回来养,可那些蚕吃了咱这桑叶,
长得又瘦又小,结的茧子又薄又脆,根本卖不出去。后来就没人敢试了。”
“那您知道为啥会这样不?是桑叶的问题,还是蚕种的问题啊?” 叶怀民追问道。
“不好说,” 老人摇了摇头,“有人说是桑叶太‘烈’,一般的蚕受不了;也有人说可能是蚕种不对路。咱这地方邪乎,别处的蚕到这儿就水土不服。”
叶怀民认真地听着,把老人们的话记了下来。
又问了些村里的其他情况,比如灌溉、医保、孩子们上学的事,老人们都一一作答。
走了几个村子,叶怀民和张敏都是这样,找到有老人的地方,坐下来和他们拉家常、聊生计。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叶怀民的笔记本上,也渐渐记满了各种信息,关于桑树,关于村庄,关于响水镇的过去和未来。\看?书′君^ ?无¨错?内_容¢
张敏站在一旁,看着叶怀民低头记录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的叶书记莫名有些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涟漪。
猛地回过神来,在心里狠狠地呸了自己一下: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呢,叶书记是来干正事的,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想到这里,张敏的脸颊一阵羞红,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叶怀民的视线。
恰好此时,叶怀民记完笔记抬头,正好看到张敏微红的脸颊和有些不自然的神情,疑惑地问:“张主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被叶怀民这么一问,张敏的脸更红了,连忙摆手:“没、没事,叶书记,可能是太阳有点晒。”
叶怀民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也没多想,继续和老人们聊着天。
走了几个村子,叶怀民和张敏都是这样,找到有老人的地方,坐下来和他们拉家常、聊生计。
首到太阳渐渐西沉,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两人才回到镇上。
接下来的几天,叶怀民和张敏依旧用同样的方法调研。穿梭在各个村庄之间。
了解到了桑树间作的方式,就是桑树和桑树之间的空地可以种植很多农作物,增加效益。
虽然走访了更多的村庄,询问了更多有经验的老人,却始终没有找到解决蚕种问题的方法。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叶怀民回到办公室,将调研笔记本摊在桌上,指尖在 “蚕种” 两个字上反复摩挲。
心里憋着一股劲,一定要解决蚕种的问题。
这可不仅仅是想让农民靠养蚕多一份收入、发家致富那么简单。
心里有一个更大的蓝图:以蚕桑产业为基础,建立起完整的纺织行业。
看来明天得去农学院看看,之前在青山乡种茶树的时候,和农学院的教授们打过不少交道,或许他们能在蚕种问题上给出些办法。
第二天一早,叶怀民带着从响水镇采摘的桑叶,自己开车往农学院赶去。
与此同时,响水镇政府的办公室里,郝刚正整理着文件,党委副书记于军推门走了进来。
“郝镇长,咱这新来的书记每天都忙什么呢?” 于军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来了快两周了,一次党委会都没有开呢,估计他连党委委员还认不齐。”
郝刚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看他:“召开党委会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吗?
我看叶书记在找路子,每天起早贪黑地调研,真希望他能找出一条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