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怀民揣着刚买的手机首奔营业厅,办好了号码后首接拨给了季微微,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被接起,听筒里传来:"喂?"
叶怀民靠在营业厅的玻璃墙上,故意压低嗓音,用带着戏谑的腔调拖长语调:
"美女,猜猜我是谁?"
话刚出口就忍不住弯起嘴角,余光瞥见玻璃倒影里自己傻笑的模样,赶紧收敛了表情。¢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听筒里静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轻哼,那声音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幼稚。"
"今天中午准时来姑姑家吃饭,下午本姑娘要出去逛,你负责当导游。"
"得嘞!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在东江连续玩了三日。叶怀民像是揣着本活地图,带着季微微扎进游乐园的尖叫区 —— 过山车爬升至顶点时,她下意识攥紧叶怀民的胳膊,失重感袭来的瞬间,竟听见自己爆发出连串畅快的笑;
大摆锤荡到半空时,叶怀民偷偷瞥向身旁的人,只见她发丝飞扬,珍珠耳钉在阳光下划出银弧,平日里抿着的唇角高高扬起,露出从未见过的肆意模样。
这些刺激的项目对季微微而言,像是撕开了生活精致包装的裂口。
在家时,母亲总让她捧着茶盏学插花,叮嘱坐有坐相、笑不露齿,连喝咖啡都得用三层骨瓷杯。¢优^品?暁-税·网\ ,哽 辛′最,筷`
可此刻自己穿着叶怀民买的帆布球鞋,攥着棉花糖在人群里穿梭,裙摆沾了过山车溅的水花也不在意,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破土而出。
"明天带我去青山乡吧,我想去看看茶山。"
“非常欢迎,愿意为您带路。”
“贫嘴”
次日出发前,李教授攥着叶怀民的手腕反复叮嘱,一定要让叶怀民保护好季微微的安全,不可有任何马虎。
叶怀民满口答应了,让老师放心。
客车上,叶怀民坐在外面,季微微的头轻轻靠在玻璃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前排乘客频频回头,一对俊男靓女非常惹人注目。
三个黄毛小子有意无意的盯着季微微看。
客车在青山乡渡口停下时,日头己爬至中天。两人刚踏上石板路,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为首的黄毛斜叼着烟,耳钉在阳光下晃得刺眼:"美女,陪哥几个喝杯酒呗?"
伸手就要去搭季微微肩膀。
季微微下意识往叶怀民身后躲,指尖攥紧了帆布包带。
叶怀民只觉一股血冲上头顶,眼前这几张流里流气的脸,比荒山上枯死的茶树更碍眼。/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将季微微护在身后,听见自己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滚远点!再纠缠送你们去派出所!"
"就你这小白脸?" 黄毛嗤笑一声,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兄弟们,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三个人呈扇形围上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叶怀民面门。
叶怀民不擅长打架,却半步未退,迎着拳风就和三人缠斗起来。
混乱中,叶怀民死死盯着为首的黄毛,拳脚全往那人身上招呼,任凭另外两人的拳头落在背上也浑然不顾。
"住手!警察!"
苏龙骑着摩托路过,看见有人打架立刻冲了过来。见三个黄毛仍不住手,上前几脚就将三人踹翻在地。
"都他妈蹲好!"
为首的黄毛捂着肚子瞪着眼:"你敢踹我?等着瞧!"
苏龙闻言又补了几脚,这次黄毛终于闭了嘴,脸上却满是不服气的狠戾。
叶怀民把苏龙拉到一边低声说:"我是青山乡副乡长叶怀民,这三人当街调戏我女朋友,还先动手打人。"
苏龙一听大吃一惊 —— 妹妹苏雪常提起这个名字,更重要的是现在叶怀民分管了派出所,现在叶怀民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流氓给打了,这个事情很严重啊。
"我一定把人带回去严审,先给您做个笔录吧。"
叶怀民和季微微先后说了经过,苏龙听完又问:"要不要先送您去卫生所?"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忙。"
苏龙押着还在叫嚣的三个黄毛往派出所走。
季微微看着叶怀民,心里忽然泛起股热流 —— 这就是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吗?
叶怀民看着季微微说道,
“美女,能带我去卫生所吗?”
“都这样了,还没有个正形。”
从卫生所出来后,两人来到乡招待所。
叶怀民熟门熟路地在前台登记,转头对季微微说:"开我对面那间房吧,有什么事喊一声,我随叫随到。"
季微微在青山乡待了三天,将茶山、茶厂设备细细查看了一番,还认真研读了叶怀民的茶叶推广计划。
拿着手机拍下茶树的模样,甚至细心地打包了几枝带芽的小茶树枝条,每一步都做得格外认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