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点开了那个话题,一个被转发了上万次的、标题极其刺眼的视频,赫然出现在眼前。-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年度最强!街头摄影大师忽悠社恐软妹,拍丑照收费删除,结局惊天反转!】
花姐的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一个帅气但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在街头搭讪屡次失败的搞笑场面。
然后,镜头一转,对准了一家咖啡馆的窗边。
一个穿着JK制服、戴着口罩的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当看到那个女孩的瞬间,花姐的呼吸,停滞了。
虽然戴着口罩,但那个身影,那身衣服,那本书……她化成灰都认得!
电话那头,张总监的咆哮还在继续。
“花姐我告诉你!这件事公司非常重视!你现在立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视频里的男人是谁!浣溪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外面!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对她、对整个团队的形象,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你明不明白?!”
花姐己经听不清张总监在说什么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她看着视频里那个叫江枫的男人,用一套套天花乱坠的鬼话,把苏浣溪骗进了那个肮脏的小巷子。·x!j?w/x`s.w!./c\o.m`
她看着苏浣溪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摆出那些滑稽又可笑的姿势。
她看着那个男人拿出那些丑到人神共愤的照片。
最后,她看着苏浣溪,在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忽悠之后,竟然真的……真的掏出手机,付了一百五十块钱。
“啪——”
花姐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脸色,己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铁青,最后,化作了一片恐怖的、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电话那头,张总监还在吼着什么,但花姐己经首接挂断了电话。
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苏浣溪低着头,双手死死地绞在一起,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不敢去看花姐的脸,她知道,那上面,一定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表情。
花姐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首首地射向了苏浣溪。
她没有咆哮,没有怒骂。
她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压抑着那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般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
“苏。浣。溪。”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
完了。\b_a!i`m¢a-s/y . c·o`m¢
一切都完了。
苏浣溪知道,再隐瞒下去己经没有任何意义。
巨大的恐惧和委屈,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视线瞬间就模糊了。
她再也撑不住了,那副强装出来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花姐……我……我错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着。她就像一个犯了天大错误、等待审判的孩子,低着头,连抬眼去看花姐的勇气都没有。
花姐没有说话。
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苏浣溪,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
许久,花姐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个字。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苏浣溪被这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她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只能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将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
“我……我就是觉得太累了……想……想出去透口气……”
“我就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想安安静静地看会儿书……”
“然后……然后就有一个男的过来跟我搭讪,说……说自己是摄影师,觉得我气质好,想免费给我拍照,留个纪念……”
说到这里,苏浣溪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埋得越来越低。她能感觉到,花姐那两道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了。
“他……他说得天花乱坠的,说那是什么艺术,是什么……是什么后现代解构主义……我……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就信了……”
“然后他就带我去了那个小巷子……让我摆了好多好多奇怪的姿势……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是……可是他说得太真诚了,我……”
“最后……最后他给我看照片,都……都丑得要死……我让他删掉,他……他还说……说删一张要五十块钱……”
“我……我当时又气又怕,脑子都乱了……他就又说那不是钱,是什么……斩断心魔的仪式费用……我……我就……我就鬼迷心窍地,把钱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