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目相对,面对对方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沈轻月却莫名有些心虚,识趣的闭了嘴。¢q\i!u*s-h¢u?b·a′n¢g,.¢c_o¨m`
郁景洲回头对着同行的驴友道:“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受伤了,我们今天不去了,你们先走吧。”
其余人表示理解,纷纷递过来安慰后,便又继续前行。
郁景洲没再说话,抱着沈轻月就下了山。
沈轻月梗着脖子,与郁景洲的身体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一路无人,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周围更是安静得除了彼此的心跳声,就只能听见隐隐的风声。
沈轻月的脸上悄悄染上了一层红,如果她抬头,就能看到郁景洲同样从耳根红到脖子的脸。
很快到了山脚下,这里刚好有家便利店。
郁景洲将沈轻月放到门口的长椅上,交代了一句:“等我一下。”
说完则起身离开。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大包旺旺碎冰冰。
沈轻月失笑:“我只是扭伤了脚踝,你不用把便利店的所有碎冰冰都买了吧。”
郁景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站在她面前打开了其中一包。
拿出里面的碎冰冰,弯腰,以半跪的方式蹲了下去。}? 新?最 ×快#”
“如果痛,可以喊出来,也可以告诉我。”
好似有一阵风轻轻吹过,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荡起了层层涟漪。
沈轻月将视线重新落回男人干净利落的短发上,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章法。
男人也抬头看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认真:“就算以前没人心疼你,现在......有了。”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因为现在,有人心疼你了。”
沈轻月的心脏猛的一滞,别过脸,眼角蕴染着薄雾,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从小到大,她听的最多的,是孤儿院那些孩子满是恶意的诋毁,嘲笑她是**,是狐狸精,把院长爷爷迷得五迷三道的。
到了养父母家,养母也同样骂她是累赘,是拖油瓶,是个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她从来不敢在人前暴露自己的懦弱,因为她害怕一旦被人发现自己没用,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
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痛了可以喊出来,因为有人会心疼。
和郁景洲在一起后,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受伤,然后享受着对方紧张又不忍心责怪的关心。
更是有恃无恐的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因为,有人会心疼。
......
沈轻月眼望前方,薄雾模糊了视线,人群中,男人的身影刚好被挡住,只能勉强看到他单手揣进裤兜里,露在手腕处的那块奢华腕表。
她沙哑着开口:“郁景洲,我疼......”
声音明明很轻,却震耳欲聋。
人群中的那道身影,明显僵硬了一瞬。
所有人也都听清了她喊的那个名字,脸上都露出惊诧万分的表情。
这怎么还讹上了?
可她讹谁不好,偏偏要讹郁景洲?
郁家在江城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她敢碰瓷郁家二少爷,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还是见不得沈知意交了这么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眼红了,想以此来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想,都觉得后面这个可能性更接近事实。
因为当所有可能的因素都被排除后,最后剩下的那个,再不合理,也都是事实。
可沈轻月是谁啊,那可是出了名的打不死的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