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指尖还残留着父亲手掌的温度,可眼前的藏蓝色制服已淡得几乎透明。.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 洁?
他下意识收紧五指,却只抓住一把虚无的黑雾——陈远山的身影正被某种力量撕碎,像被风卷走的纸人,五官先模糊成一片,接着是肩膀、胸膛,最后连按在他后颈的手也化作星点金光。
“小墨!”那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响,带着陈远山特有的沉哑,“命契不是枷锁,是钥匙!”
金光裹着这句话劈进陈墨眉心,他踉跄半步,后颈的金焰“轰”地窜高三寸。
有滚烫的信息流顺着脊椎往上涌,他看见父亲二十年前在老宅翻找古籍的背影,看见父亲失踪那晚塞给他的青铜碎片,看见手机里那条未发送的“别找我”——原来所有线索早被父亲刻进血脉,藏在命契里。
“陈墨?”苏檀的手搭上他手腕,指尖凉得惊人。
她盯着他泛红的眼尾,“你的气息……像熔炉里烧透的青铜,烫得我避阴玉都在抖。”
陈墨低头,看见自己手背浮起淡金色纹路,像某种古老的锁链。
这是【司命抉择系统】升级到八级后才觉醒的【誓缚掌控·进阶】,他曾在系统空间里见过说明:“以命契为引,掌控与自身相关的因果锁链”。 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
此刻那些纹路正顺着血管往掌心汇聚,在他摊开手时,一枚血色符文“啪”地落在掌心血肉里。
“这是内炉通行印。”他声音发哑,想起父亲最后那句“钥匙”。
符文边缘还渗着血丝,却烫得他掌心发红,“我爸说,顺着法阵暗道出。”
苏檀没接话,只是攥紧他衣角。
她能感觉到陈墨的脉搏跳得极快,快得像擂鼓——可他的后背挺得笔直,像博物馆里那尊千年不倾的青铜鼎。
暗道入口藏在法阵边缘的地砖下。
陈墨用符文在地面划出一道光痕,第三块青石板“咔”地陷下去,露出向下的石阶。
石阶墙壁渗着黑褐色黏液,苏檀摸了一把,指尖立刻传来灼烧感:“是黄泉炉的炉灰,腐蚀活人阳气。”她扯下外套裹住手,“走前面。”
陈墨没争,他能听见苏檀的呼吸比平时急促三倍,但她的手始终稳稳按在他后腰——这是他们在古村阴婚时养成的习惯,危险时互相确认存在。
石阶尽头是面青石壁,中央嵌着个圆形凹槽,正好能放下陈墨掌心的符文。-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
他将手按上去的瞬间,整个石壁都震颤起来,符文与凹槽像久别重逢的齿轮,严丝合缝地咬合。
“吱呀——”
石壁向两侧滑开,幽蓝色火焰从门后喷涌而出。
那火不烫,反而带着奇异的凉意,舔过陈墨手背时,他后颈的金焰突然倒卷,在半空凝成“司命”二字。
“这是……”苏檀的声音发颤。
她看见火焰里浮着无数半透明的影子,有穿西装的上班族,有披红盖头的新娘,还有那个在夜市被吸成人干的流浪汉——他们的嘴都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被按了静音的录像带。
“是被黄泉商盟吞噬的气运。”陈墨攥紧她的手,拉着她踏进火焰。
穿过火墙的瞬间,他听见系统在脑海里尖叫:【空间屏障突破!
当前位置:黄泉炉内炉·命归境!】
视野重新清晰时,陈墨差点栽倒。
他们站在一座悬浮于虚空中的青铜平台上,脚下是翻涌的黑雾海,头顶是倒悬的青铜星辰。
平台正中央立着扇青铜巨门,门上的纹路让他瞳孔骤缩——那是司命殿的镇殿纹章,他曾在父亲的古籍里见过拓本!
“终于到了。”陈墨松开苏檀的手,一步步走向巨门。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在门扉上激起回响,像在敲一面古钟。
可当他的指尖即将触到门环时,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警告!
检测到高危契约波动!
危险等级:ss!
建议立即撤离!】
“撤离?”苏檀拽住他后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话音未落,巨门前的空气突然扭曲。
陈墨看见一道黑影从扭曲中挤出来,像块被揉皱的黑布慢慢展开——是那个总拿着影镜的黑袍男子!
他上次出现还是在阴阳市诡局,用影镜吸走了三个无辜者的影子。
“陈墨,苏檀。”黑袍男子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我等你们很久了。”他举起影镜,镜面里浮起陈墨在青铜觥前觉醒系统的画面,“从你触碰到西周青铜觥的那一刻,从她在敦煌解开画中魂的封印开始……”他的手指划过镜面,画面变成陈远山在老宅翻找古籍的背影,“你们,还有陈远山,都是黄泉商盟精心种下的种子。”
陈墨的金焰“腾”地烧穿袖口。
他想起夜市里被吸成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