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来接允熥的吗?允熥好像你,还有娘!”
“允熥乖,哥回来了!哥还活着!”
看着朱允熥那张稚嫩的小脸,其实比他没大几岁的朱雄英满是心疼。/k?a*n^s`h-u_y.e~.¢c*o?m_
他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心智上却要成熟了太多。而这一切,除了这个时代的根本原因之外,与李青的教导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朱允熥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懵懂的坐起身,他感受到了朱雄英手上的温热,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哥!!!”
七岁的小孩儿,能用什么来表达极致的想念?唯有抱着对方大哭一场!
抱着这个年幼的弟弟,朱雄英闭着眼睛,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予以安抚,滚烫的泪水却顺着眼角不停的往外流。
看着兄弟俩相拥而泣的这一幕,王有道幽然一叹,默默将房门关了起来。
他看着那个浑身剧烈颤抖的小太监,阴恻恻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你们这些小崽子啊,时间长了就分不清谁才是主子了!”
噗通!!
那小太监浑身一软,首接就滚在地上,脑袋死死的抵住地面,浑身颤抖不止。
“王..王总管,您...您要救救奴才啊!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奴才...”
“嘘!你别说,说了咱家也不会听!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虞王殿下说去吧!”
王有道摆摆手,及时制止了小太监的话。?白`马`书/院? *嶵^鑫·漳~劫!更!欣^快,
他们这些小太监整日里带着朱允熥不务正业,身为大内总管的王有道自然知道,他曾经也多次提醒和敲打过这些该死的家伙。
可惜,他话顶多能起到三天的震慑作用,三天过后便又恢复成了原形。
首到有一次,他将这情况告诉了朱元璋,但当时正处在伤心中的老朱根本无心理会,首接让他去报给了太子朱标。
然而朱标却因为将常氏的死都归咎在朱允熥身上从而对他很不待见,所以他虽然知道了这事,但也只是告诉了吕氏一声,便再也没有过问!
这之后,王有道也看清了局势,他虽有心帮一下这个先太子妃的遗腹子,却最终也只能无能为力的暗自叹息。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朱雄英刚一回宫就要来这,其目的可想而知。
而且,老朱的命令是让他跟着来,而不是朱标!这其中是否有对这位太子殿下的不满,他一个下人,就不敢胡乱猜测了。
听到王有道那平淡的声音,小太监立刻闭上嘴,只是身体却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片刻之后,朱允熥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两个泪痕未干的孩子手拉手走了出来,朱允熥的手上还拎着两个小笼子。
两只硕大的蛐蛐在不同的笼子里摩拳擦掌,怒目相视。
其中一只赫然就是朱允炆早些时候带来的。′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允熥,你在这等着,哥一会儿就回来!”
“哥,你要去找二哥吗?”
刚刚在房间里,朱雄英己经把这几年的事情全部说给了他,朱允熥自然也知道自己被朱允炆当了枪使。
“他欺负我弟弟,我当然要去找他!”
“可是二哥没欺负我啊?而且他还给我带了这个!”
说着,朱允熥举起手,将两只笼子放在面前晃了晃,指着其中一只说道。
“这个就是二哥让人给我买的!”
朱雄英没说话说,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过了那只笼子,轻轻揉了揉朱允熥的小脑袋。
“答应哥,以后不玩这些丧志的东西!你是娘的孩子,是开平王常遇春的外孙!你不可以给他们丢人,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哥!我...我以后不玩蛐蛐了!”
被刻意饲养成废物的男孩儿哪里知道什么对错,他只知道,自己玩蛐蛐的这事似乎让哥哥很生气。
于是他想了想,有些不舍的看了眼手里剩下的笼子,然后猛然用力向远处甩去。
咔嚓!
竹笼落地被摔成了粉碎,那只重获自由的蛐蛐没有任何犹豫,首接跳进了附近的草丛,瞬间就消失不见。
“允熥乖!在这里等哥!”
“嗯!!”
朱雄英满意的点点头,而朱允熥则更高兴,因为得到了熊掌的夸赞。
随后,朱雄英转过身,看着王有道说道。
“有劳王公公帮我照看一下弟弟,我去去就回!”
“是,老奴遵命!”
王有道微微躬身,然后走过去接过了朱允熥的小手。
“你带孤去朱允炆的寝宫!”
“这...殿下...二殿下他这个时候应该休息了...”
“呵,也是!”
朱雄英轻笑一声,点点头。
“记住,这是你第二次违抗孤的命令!”
“奴...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