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瓶茅台?”
马面突然说话,给这些战士们吓一跳。·零\点^墈 书? ~追!蕞^薪¢蟑?结¨
要是牛头马面不说话,愉悦的气氛让他们都要忘记自己在哪里了。
“茅台?!”站起身来的延夏战士惊讶道:“那不是我老家吗?!”
他老家在贵省,十里八乡都以酿酒出名。
“对,你老家茅台酒做出名堂了,全延夏没人不知道茅台酒。”
那战士愣愣的站在那里,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抬,他太想知道家乡的百姓过得好不好、家里的绿水青山变成什么样了。
“潮汕人,陈兴旺。”
“有!”
马面叫起来一个年轻战士,目测不到20岁,即便是从了军,也是挺儒雅腼腆的一个年轻人。
生前跟着大部队来到松江参与战斗,平时和沈泽接触比较多。
“你家又往天庭地府送东西了,有你一份。”
提到家里人,叫陈兴旺的年轻战士双眼冒光。他不想打扰其他战友,却又急不可耐地想知道家里人都好不好。
其他战士都给他腾出点地方,陈兴旺垫着脚才在空隙里越过人群,来到马面身前。
近看身高将近两米的一张马脸,着实还有点渗人。
“马、马……”
“结巴?”
“不结巴!”
“不结巴你喊什么妈妈啊?”马面一句玩笑话,弄得年轻战士轻松了不少。
“你家富裕,贡品是真不少,有酒有肉,有山珍海味,还有华子。!k\u?a`i d u·x?s?./n·e′t~”
“有烧给我的话吗?”
“……”
年轻战士期盼而胆怯的眼神,映照在深棕色的马眸当中。
“有。”
那一刻,年轻战士激动得几乎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是……阿嬷吗?”阿嬷二字还没出口,年轻战士的眼泪先滚了出来。
“还有你舅,他好像是少尉还是少将什么的来着。”
“是吗!”陈兴旺看上去欣慰了不少,“阿嬷和母舅精神若样?”(闽话,娘和舅舅还好吗?)
马面没有回答他,而是念了道口诀,左手双指一挥,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块酷似供桌的红布。
卤鹅、朥饼、酒。
年轻战士用胳膊抹着那不断溢出眼角怎么擦也擦不完的眼泪。
“卤鹅是阿嬷分个,伊知我孬食……”卤鹅是我妈给的,她知道我爱吃这个。
“朥饼是阿舅分个,伊知我上惊食者,还激到伊孬孬。”朥饼是舅舅给的,他知道我最讨厌吃朥饼,他还生我气呢。
马面:“记得你吃第一口,供言就会传到你耳朵里。”
“嗯嗯,谢谢马哥。”
年轻战士还挺有礼貌,抹干净眼泪鼻涕泡,拿起供桌上的筷子,夹了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块儿脆皮,剧烈颤抖的手难以将它准确的送入口中。 m_i!j i~a_s~h,e`._c o!m/
记忆里的声音在岁月的蹉跎下变得苍老,但陈兴旺一耳朵便听出来他阿嬷的声音。
‘阿旺啊,在那边好吗?’
‘阿嬷很想你,怕你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怕你想阿嬷做的卤鹅,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改革开放了,一片欣欣向荣。’
‘咱家都好,这代人就缺你没回来。’
‘你舅他们都很照顾我,我知道这不能怨他。’
‘但我若是不怨他、不怨我自己,岂不是就只能怨你了?’
‘不,阿嬷不能怨你。你是阿嬷最有出息的儿子!你上战场保家卫国,阿嬷以你为傲!’
年轻战士手抖得厉害,全身都在抖,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府的紫色的大地上,喉咙疼得吃不出卤鹅的味道。
‘阿嬷年年给你点着长明灯,有机会就回来看看。’
‘千万别忘了回家的路,等下辈子你还愿意来给阿嬷做儿子吗?’
年轻战士泣不成声,他拼命地点头,想告诉她,下辈子自己还给她老人家做儿子。
半块朥饼,被他塞入嘴里,就着酒咽了下去。
‘你个夭囝!自己偷偷当兵,还用你母舅我的名义!!你阿嬷到离开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唉……’
‘算了,你是英雄,母舅敬你一杯。’
‘在那边缺什么了,给母舅托个梦,你就是要飞机大炮!母舅都给你烧过去!!’
沉稳威严的苍老声音,却让年轻战士回忆起那个对自己顶好的亲人。
马面:“这都是积压己久的贡品了,你娘和你舅都是寿终正寝,岁数挺大的。”
“嗯嗯。”年轻战士用力点着头。
马面:“不过他们寿终正寝的跟你们不在一个地方,他们去轮回池比你们容易点。”
年轻战士有几分失落,却又有几分欣慰。
“刚才我说有你的贡品,那是你家家族祭天的供奉,因为族谱上有你名字,那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