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确变天了。·3*4_k,a*n′s¨h u!.¢c\o~m_
老太师一早带着从蜀地找来的神医进宫为皇上治病,可进了养心殿,就被丞相裴章远派人给堵在了里面。
并颠倒黑白,指责老太师包藏祸心利用神医对明皇下毒手,存有逆贼乱国之心。
老太师气得在里面破口大骂。
说他贼喊捉贼,是要造反。
裴章远大概早就在等这一日,听到‘造反’二字,他突然就笑了。
“既然老太师这么看不起本官,那本官就遂了您的意。”
当即,提督九门五营统领带兵包围了皇宫,十万兵马,黑压压的一片,逼得皇宫禁卫军步步后退。
得了消息的西皇子,从刚得爱妾的床上连滚带爬地滚下来。
他想出门,却发现宫门紧锁,外面守满了侍卫。
上一刻还做着皇帝梦的西皇子,犹如当头一棒,终于从美梦中醒过来。
他先是破口大骂,随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如丧考妣。
什么辅助他登基为帝?
裴章远这个老贼,一切都是他的幌子。
他打着他这个皇室正统的大旗,将有用之人全部纳其麾下,就为了这一刻。
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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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前的石阶上。
老太师一身深紫色官袍,手持龙头拐杖,他如今己快七十。,x`x!k~a!n_s`h?u^w?u\.-c*o`m
但身姿硬朗如青松,面对裴章远的十万兵马,他巍然不动。
苍老的嗓音充斥着愤怒。
“裴章远,你这个乱臣逆贼,圣上如今只是身体抱恙,你一介文臣,竟带兵逼宫,当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裴章远同样一身深紫色官袍,却未戴官帽。
而是金冠束发,一副稳握胜券的悠然自得。
听了老太师的辱骂,他轻挑眉梢,倒也不气。
“我劝您还是省些力气,毕竟这么大岁数了,又曾经教过我几日,也算是我的恩师,您若是被我气出个好歹,那岂不是折煞了学生!”
“你好不要脸,谁是你恩师?像你这种狼心狗肺觊觎金宝之人,简首禽兽不如!”
大概是被他骂狠了。
裴章远有些不耐烦了。
他抬眼,看着老太师,突然沉了脸色。
“白昌明,我给你几分脸色,你别给脸不要脸!”
老太师却冷哼一声:“今日你妄想踏进这里一步!”
“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裴章远轻蔑一笑,轻轻一抬手,立马有将领举着弓箭对住了白昌明。
白昌明大骂。
“裴章远,你这狗贼……”
话刚出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禁卫军一拥而上想要护住老太师,那支羽箭却首首地穿透他的发髻,将他身后的一名禁卫军一箭射杀。(新#a(完.本,′\神?÷a站μ ^¤ 免ˉ费^??阅?读·
满场寂静!
老太师也怔住了,用发簪束起来的发丝散落而下,一头白发落了一地。
他看了一眼,握着龙头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
他看着得意的裴章远,久久说不出话来。
白昌明并非怕死。
而是有些绝望。
这大业上百年的江山,莫非真要断送在这逆贼之手?
裴章远得意地欣赏着老太师脸上的表情,他觉得精彩极了,正要下令射杀禁卫军闯进养心殿之际,突然,宫门外,传来铁蹄阵阵。
就在这时,有一人骑马匆匆而来。
还没到跟前,就从马上翻下来。
跪在了裴章远面前。
“不好了大人,漠北军撞开了玄武门,进了皇城。”
裴章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漠北军?”
“正是,平西大将军沈淮山率领二十万漠北军己经到了玄武门外。”
“不可能!”裴章远脸色一变,他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声音急切,“沈淮山的漠北军无军令不准入京,这是明皇下的死令,他如何敢?!”
“况且我早就派人查过了,他此次入京,除了家眷,便只携带了百名暗卫,哪来的漠北军?你这个饭桶,莫要动摇我军心!”
对方脸色惨白。
想要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出来。
只能用手指着玄武门的方向,浑身颤抖不止。
很快,又有一骑飞速而来。
还没到裴章远跟前,突然身子一歪,从马上重重跌落了下去。
当众人看到他身后插着的玄铁利箭,皆大惊。
提督九门五营统领姬弘看着那支利箭,手里的长刀都抖了一下。
他看向脸色同样不好的裴章远。
“裴相,这玄铁利箭的确属于漠北军!”
“不可能!”
裴章远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白昌明身后的养心殿,再无刚才的自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