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窈会做的菜极少,但她有一道极拿手的菜—酸汤鱼丸。·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鱼丸需新鲜的鱼肉现做,吃起会格外鲜美弹牙,再佐以酸汤,更是入味。
白绍庭上值早,她依旧是天没亮就起了。
等她煮好鱼丸汤,又加了些金丝面进去,这样就成了一碗酸汤鱼丸面,面里加了几根青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她拎着食盒去找白绍庭,白绍庭己经等在院子里。
他接过食盒,随口问:“今日又做了什么?”
“陆大人不喜欢吃肉,我便做了酸汤鱼丸面,你要尝尝吗?我那边还有。”
“早说呀,我都吃饱了。”白绍庭拎着东西往外去,“晚上别再出来迎我了,我回来自会去找你。”
“好~多谢。”
白绍庭走后,姜月窈也转身往月华园去。
半路遇上正要去上值的白绍川。
白绍川一身绯色官袍,玉树临风,温文尔雅,那一双眼睛正温和地看着她。
姜月窈上前几步,笑着出声:“西公子,你也要出门了。”
她一首叫他西公子。
礼貌而疏离。
他知道她喜欢的人是陆绥。
哪怕对方不理她了,她心里依旧装着她。
就像他一样,即便知道没有希望,还是不舍得放弃。-s¨o`s,o/s¢h′u~. c,o,m\
白绍川朝她走近一步,视线落在她冻得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怎么不穿多点?”
“出来得急,忘穿披风了。”她笑着解释。
白绍川微微颔首:“听说今天有雪,出门多穿些,急得让丫鬟灌汤婆子。”
“好。”
两人没说几句,白绍川就走了。
姜月窈也回了月华园。
今日天儿阴沉沉的,沈宝卿还在睡,她没吵醒她,而是坐在临窗的榻前,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想的却是……听说大理寺诏狱阴冷潮湿,若是再下雪,岂不是更冷?
他身上的伤刚好,若是再受寒,日后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她起身进了内室。
内室的床上,沈宝卿睡得极香。
自从她爹沈将军强势回归,她母亲的病自然是好了,哥哥伤势痊愈,一家人都在回京的路上。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好消息。
有时候睡着都能幸福的笑醒。
姜月窈也替她开心,但一想到陆绥在诏狱,她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坐在床边,姜月窈伸手去挠沈宝卿的咯吱窝。
被窝里的人立马扭动起来。
姜月窈趴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卿卿,陪我出一趟门吧。”
沈宝卿睁开眼,又闭上了眼睛。^8′1~k!s.w?.^c!o?m¢
她迷迷糊糊的摇头:“不要。”
“去嘛去嘛,我请你吃暖锅好不好?”
沈宝卿这个吃货,一听到有好吃的,一个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暖锅吗?去哪儿吃?我知道有一家的牛肉锅子特别好吃。”
“好,都依你。”
吃过早饭,两人先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提了一句出门的事,老夫人听了,叫了一个丫鬟来。
“她叫秋棠,会些手脚功夫,让她跟着你们,我也放心。”
沈宝卿却说:“我最近武艺精进许多,不用人跟着,一般小毛贼,以一打十没问题。”
“就知道吹牛。”老夫人嗔她一眼,接着又让人拿了一个钱袋子来,递到姜月窈手里,一脸慈爱地说:“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是你俩的零花,不够我再给。”
姜月窈忙摆手:“我有的……”
“你的银子好好存起来,日后嫁人当嫁妆。”老太太执意将钱袋子塞到她手里,然后拍了拍沈宝卿的屁股,“去吧,早点回来。”
两人从屋子里出来,迎面遇上二爷白晋安。
一见到他,两人瞬间紧张起来。
白晋光今日休沐,见两人站在门口,看他的眼神透着紧张。
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站在两人面前,双手背后,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一圈。
“你俩做什么错事了?”
姜月窈和沈宝卿一起摇头,动作前所未有的一致。
“没有!”
本来只是象征性问一句的白晋光,一看两人这德行,立马眼睛一瞪。
“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赶紧从实招来,若是被我发现,定不轻饶……”
“看把你厉害的。”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白二爷一见自己亲娘出来了,忙上前扶住了她。
“这么冷,您出来作甚?”
老夫人轻轻瞪他一眼:“你没事吓她俩作甚?显着你厉害了是吗?”
“儿子没……”
“没什么没?你看把她俩吓的。”
白晋光不服气,“……您看她俩做贼心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