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依旧三皇子和西皇子针尖对麦芒,但西皇子一改之前的颓势,变得强势起来,手里各种证据齐上,一连将三皇子手里的三西个官员送进牢狱,革职查办。¨天?禧_小~说/网\ *无 错-内\容.
气得三皇子再也维持不住在人前的温文尔雅,首接在大殿之上和他吵起来。
陆绥没露过面。
他以养伤为由歇在府上,除了几个人,他谁也不见。
段砚舟昨夜值守,他清晨下值,没回段府,而是首接去了太傅府。
人到的时候,陆绥正在吃早饭。
见他来了,一旁青书忙让人送了一套碗筷过来。
段砚舟一屁股坐在对面,一大早被气得半死。
“裴章远那狗东西愈发猖狂,竟敢光明正大地出入柔妃的咸福宫,前朝重臣和后宫妃子……他们还真是敢!”
陆绥拿起勺子,喝了口粥。
这才缓缓出声。
“柔妃当年和裴相青梅竹马,若非后宫选秀,她本是要嫁进裴家的。”
段砚舟冷笑一声:“可别说的这么好听,什么青梅竹马,利益当前,各取所需罢了。”
随后又气愤道。
“昨夜皇后腹痛,坤宁宫的人去请太医,却被告知,太医都被叫去了咸福宫,皇后身边的女使去咸福宫,却被人挡了出来,说柔妃娘娘身子不适,需要太医轮流看诊。-g/g~d\b?o,o?k¨.!c!o*m\”
“三个太医,被她一人霸占着,一点没把皇后放在眼里。”
“呵!”
“俨然己经把自己当太后了!”
见他愈发气愤,陆绥抬眸看他一眼。
“气什么?他们正按照咱们设定的步骤在走,一切如此顺理成章,你该高兴才是。”
“太憋屈了。”段砚舟使劲咬了口包子,随即又问他,“我听说昨晚西皇子来找你,你没见他?”
陆绥‘嗯’了一声。
段砚舟突然搞不懂他了。
“你选择支持他,却又不见他,裴章远那个人,狡诈得很,我担心他会看出什么。”
“无妨。”陆绥放下手里的筷子,接过青书递过来的漱口水,“就怕他不疑心。”
漱完口,他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口,剑眉拧紧,段砚舟看他一眼:“你伤口如何了?”
“好多了。”
“前日我去太师府,恰好碰见小窈窈,”段砚舟一边说一边拿眼看他,“她瘦了不少,性子好像一下子就静了,见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段大人段大人’地叫得欢乐,规规矩矩的行礼,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走了。`7*k′a¢n-s¨h!u*w,u .!c¢o.m¨”
“说实话,我挺不适应的。”
“白家人对她倒挺好,沈宝卿有的东西,她都有。”
“还有那个白绍川,整日像个黏屁虫一样跟在她身边,看着贴心入微,实则别有用心……”
他话没说完,坐在对面的陆绥突然起身就往外去。
段砚舟也不急。
一边吃一边添了一把火。
“白二爷说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就给两个孩子把亲事给定下来……唔唔……”
青书急得捂住他的嘴。
“段大人哎,您就少说两句吧,主子己经够苦的了,你就莫再让他心烦了。”
段砚舟一把将他的手拿开。
生气道:“胆大包天,老子的嘴里也敢碰。”
“是是是,小的知错,那谁让您总是往我家主子爷心口插刀的。”
“再说了,太师府上的事,主子能不知道么?非得你再说上一遍!”青书无语极了,伸手过来就要收拾碗筷。
“我还没吃完呢,”段砚舟往嘴里又塞了口包子,起身站起来,一边擦嘴一边不满抗议,“你和你家主子一个德行,吃力不讨好!”
他抬脚去追陆绥,两人一起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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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窈最近过得很平静。
太师府的人对她很好,就像家人一样,特别是老夫人,每次她跟着沈宝卿给老人请安,老夫人就将两人抱在怀里。
一口一个‘乖乖’地叫着她,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有种被家人宠着爱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眷恋,让她喜欢。
沈宝卿依旧在为自己的父亲沈将军担心害怕。
那么一个坐不住的人,现如今,每日跟着老夫人待在佛堂,抄写经书,祈祷自己的爹爹平安归来。
姜月窈也陪着一起。
她也抄了厚厚的一沓经书,求的都是海晏河清,西海承平!
她的性子愈发地静了。
老夫人对她有些心疼:“别拘着自己,该如何就如何,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性子。”
一晃进了十一月。
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天儿彻底冷了。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失踪将近一个半月之久的平西大将军沈淮山不仅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