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话本子,正要翻开看一眼,却被姜月窈一把抢了回去。,x/l.l¨w.x^. c~o m.
她一把塞在枕头下,对上陆绥不悦的冷眸,一脸心虚地冲他笑了笑。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陆绥看着她:“你天天就看这些?”
“哎呀,我一个小女子,又不考功名,也不追求利禄,看点话本子打发时间怎么了嘛?”
她靠在床头,看着陆绥,转移话题:“我刚听卿卿说,明日一早皇上进山狩猎,大人要一起去吗?”
“嗯。”
陆绥转身在一旁坐下来,小喜送了茶点进来又出去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随即视线落在姜月窈还敷着药的脚踝上:“今日如何?”
“好多了,昨日还隐隐的疼,今日就没那么疼了。”姜月窈觉得坐着不舒服,便抱着软枕躺了下去。
她侧躺着,看着陆绥,有些意兴阑珊。
“早知道就不来了,老老实实待在万鹤楼,比躺在床上不能动强多了吧。”
“后悔了?”陆绥抬眸看她。
“不后悔,只是觉得最近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差。”姜月窈轻轻叹了口气,“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遇上。”
陆绥没出声。
姜月窈看着他身上还没来得及的官服,想起一事来。
“卿卿说,那日我被咬伤,是大人你帮我吸的蛇毒?”
陆绥垂了眼睑,一边喝茶一边回她:“当时情况紧急,无法顾及太周全。*a\i′t^i~n/g x^i^a`o^s·h¢u~o^.^c\o!m*”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你不必多想。”
因为他多加了一句,惹得姜月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这话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怪异。
“我没多想啊。”她看着陆绥,不由得反问一句,“难不成……大人多想了?”
一首低眉喝茶的陆绥,一听这话,抬眸看她。
“我多想什么?”
“我哪儿知道。”姜月窈半开玩笑似的,“难不成大人觉得捧着我的脚,给我吸蛇毒有损您尊贵的身份?”
见他不说话,姜月窈一骨碌翻身坐起来。
“哎呀……”
见她大惊小怪,陆绥皱眉:“又怎么了?”
“我的脚只有我未来的夫君才能看呢。”她轻轻瞟了陆绥一眼,“大人不仅看了,还摸了,摸了不说,还啃了……”
“闭嘴!”
陆绥突然站起来,耳根泛红,脸上却带着几分薄怒。
“我都说了事出紧急……”
见他突然就失了平日里的冷静和稳重,姜月窈不由得笑起来。
“哎呀大人,我和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还当真了。?k,s·w·x*s_./o?r.g^”
陆绥对上她笑嘻嘻的一张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反复几下,最终撂下一句。
“从今日起,话本子没收,再让我逮到一次,月银扣光。”
说完,大步离开。
一听到话本子要被没收,姜月窈也不嘻嘻了。
“大人,我闹着玩呢,真是闹着玩呢,你千万别当真呀。”
“哎呀你这人,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
己经回到隔壁屋的陆绥,一边扯着腰间的束带一边脸色铁青吩咐一旁青书。
“去把她嘴堵上。”
“啊?”
“啊什么啊?我让你去把她的嘴堵上,没听见?”
青书忙劝他:“爷您息怒,姑娘她跟您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若跟她计较,那天天不得气上几回。”
“呵……”陆绥冷笑一声,拿冷眼睨他,“你倒挺护着她。”
“哎哟我的爷哎,小的哪敢护着姑娘?那姑娘不是您一首护着的吗?”青书替他将官袍挂在一旁,又将绶带收起来,“您若是不惯着姑娘,小的们哪敢替她说好话?”
陆绥抬脚往浴间去、
闻言停下来,回头看他:“你的意思,我惯的我自己受着?”
“……”
青书垂着头,不敢看他。
头顶传来一声轻呵,吓得青书头皮发麻,但很快,对方就进了浴间。
里面的动静比平日大了不少。
……
次日一早,姜月窈还没醒呢,陆绥就跟着皇上出发了。
等她醒来,太阳己经升得老高,刚蹦着一条腿洗漱完,沈宝卿就来了。
见姜月窈身上还穿着寝衣,忙道:“你今日要穿哪一身?我帮你拿,”
“怎么了?”姜月窈坐在一旁,“我又不出门,陆大人今日也不在,我随便穿穿就行,不用穿的那么麻烦,反正一会儿还要上床躺着。”
“今日恐怕不行,”沈宝卿替她找出一身来,递到她手里,“我表哥来了,他昨日就想来了,但你躺在床上,不方便见人。”
“白公子?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