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圃引来的“大佬旋风”刚刚平息,轧钢厂医务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份来自上级卫生部门的红头文件,便如同新的集结号,送到了杨为民厂长的案头,也迅速传达到了陈小满手中。
文件内容清晰而紧迫:为响应国家号召,切实解决基层群众“看病难”问题,所有在卫生部正式登记注册的执业医生,必须分批、分区参加为期七天的集中义诊活动!
地点就在城郊结合部的几个大型居民区和附近的生产队。
陈小满的名字,赫然在列。作为轧钢厂医务处公认医术最精湛、临床经验最丰富的中医,他自然责无旁贷地成为了厂里派出的核心骨干。
“小满,这次任务意义重大!”杨厂长亲自把陈小满叫到办公室,神情严肃,“这不仅是治病救人,更是体现我们工人阶级医疗队伍精神风貌,响应国家号召的实际行动!
你代表的是咱们轧钢厂,一定要全力以赴,把最好的医术拿出来,服务好群众!”
“厂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陈小满站得笔直,语气坚定。他心里明白,这七天,对普通人将是体力和精力的双重极限挑战,但对他这个身负系统的人来说,体力消耗可以忽略不计,真正的考验是医术的极限运用和应对庞大而复杂的病例流。
消息传回家,安雨琪的反应让陈小满有些意外。
“义诊?七天?在城外?”她放下正在给儿子缝补的小衣服,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但眼神里却没有抱怨,反而带着一种理解和决断,“七天可不短,你一个人忙前忙后,吃饭休息都成问题,还要应对那么多病人……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陈小满一愣,“中华怎么办?他还这么小……”
“中华有他爷爷奶奶呢,还有家里那俩小丫头也能搭把手。照顾几天没问题。”安雨琪语气果断,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我虽然还没复工,但从小在爷爷和爸爸身边长大,望闻问切、抓药煎药、针灸推拿,哪样没学过没干过?
给你打下手、维持秩序、照顾病人,总比你一个人强!再说了,”
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你……再能干也是人,这么高强度,身边没个照应的人怎么行?
有我在,至少能盯着你按时吃饭喝水。”
陈小满看着妻子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关切和跃跃欲试的“专业自信”,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安雨琪说的是实话,她从小浸润在中医世家的氛围里,耳濡目染,功底扎实,只是婚后相夫教子,才暂时放下了针灸包。
有她在身边,不仅是生活上的照顾,更是医疗上最可靠、最默契的助手!
至于体力消耗?
他有系统加持,完全不是问题,但妻子的这份心意和并肩作战的愿望,他无比珍视。
“好!”陈小满没有犹豫,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那就辛苦你了!中华那边……”
“放心,爹娘那里我去说,他们肯定支持!”安雨琪立刻拍板,行动力十足。
三天后,天刚蒙蒙亮。陈小满背着他那个标志性的、装满了银针、艾条、常用中成药和急救药材的药箱,安雨琪则挎着一个大布包,里面装着保温饭盒、水壶、替换衣物和一些简单的日用品。
两人在陈大昌老两口担忧又支持的目光、以及还在睡梦中的儿子小脸上轻轻一吻后,踏上了前往城郊义诊点的公共汽车。
家里那俩小丫头也揉着眼睛爬起来送行,小脸上满是好奇和不舍。
义诊点设在城郊一个规模颇大的居民委员会大院里。
几张长条桌拼成简陋的诊台,上面铺着白布。
旁边搭了个临时药棚,堆放着由市里统一调拨的部分基础药材。
现场早已是人头攒动!得知有城里的大夫来免费看病,附近十里八乡的居民扶老携幼,早早地就排起了长龙。
队伍里,有拄着拐杖、咳嗽不止的老人,有抱着啼哭婴儿的妇女,有面色蜡黄、捂着肚子的汉子,还有不少穿着工装、显然是附近小厂工人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和淡淡的草药苦香。
陈小满和安雨琪一到现场,就被眼前的阵仗震了一下,但两人没有丝毫迟疑,立刻找到负责人报到,迅速换上白大褂,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陈小满往诊台后一坐,那沉稳的气场便自然流露出来。
他眼神专注锐利,手指搭脉,凝神细辨,问诊简洁而切中要害。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病人和复杂多变的症状,他如同不知疲倦的精密仪器,总能迅速抓住关键,或开方,或施针,或推拿,手法娴熟,见效显着。
得益于系统带来的超强体质和精力,他处理病人的速度远超旁人,思维始终清晰敏捷。
“大夫,我这腰疼了好几年了,阴天下雨就跟断了似的……”
“陈大夫,我这娃夜里总哭闹,不肯吃奶……”
“医生,我爹这喘病又犯了,咳得睡不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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