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诗会,以一种谁也无法预料的、堪称惊天动地的戏剧性方式落下了帷幕。\鸿!特 晓*税~蛧′ _蕪\错~内′容¨
诗会结束的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彻底沸腾了!
大街小巷,酒楼茶肆,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必然在议论着同一个人。
——镇北将军府三公子,陆辞!
以及他在诗会之上,那一桩桩一件件,堪称惊世骇俗的疯狂举动!
“听说了吗?那个‘大庆第一纨绔’陆辞,竟然夺得了咱们春日诗会的魁首!”
“我的天!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不是一个斗鸡走狗、不学无术的草包吗?”
“草包?呵呵,你是没去现场吧?你是没看到,那位陆三公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他一个人,压得满朝的天才都抬不起头来!那诗词,就跟不要钱似的,一首接一首地往外冒啊!”
“没错!没错!我当时就在现场!那场面,简首了!我活了西十多年,就没见过那么会作诗的人!他不是人!他是诗神下凡!”
然而,在短暂的震惊与崇拜之后。
舆论的画风却是猛地一转!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从陆辞那逆天的才华,转移到了他那更加逆天的“作死”行为之上!
“你们说,这个陆三公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可不是嘛!好不容易靠着魁首之名,洗刷了之前的恶名,眼看着就要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
他倒好,竟然为了一个家道中落的赵家孤女,去当众顶撞天子!”
“顶撞天子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把送上门的丞相府的婚事给主动退了!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哎,本以为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麒麟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
这下好了吧?不仅得罪了天子,还把当朝丞相给得罪了个死死的!我看啊,他这个‘钦差大臣’还没当热乎呢,就得人头落地了!”
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
陆辞好不容易才靠着惊天诗才扭转过来的形象,瞬间再次跌入谷底!
“傻子”、“疯子”、“二百五”,成了他最新的代名词。
陆辞本人,在听到这些议论之后,却是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想笑。
“傻子?”
“呵呵,你们这群图样图森破的凡人啊!”
“真以为丞相府那门亲事是什么香饽饽吗?”
他坐在马车里,一边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一边在心中无比惬意地吐槽着。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镇北将军府手握兵权,本就是天子心头的一根刺!若是再与权倾朝野的丞相府联姻!那岂不是等于自己把脑袋伸到了皇帝的刀口下面?!”
“功高盖主,再加上强强联合!这简首就是帝王最忌讳的死亡套餐啊!”
“不出三天,保证被那个多疑的老狐狸给连皮带骨地啃得一干二净!”
“我这番看似疯狂的操作,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绝地求生之计,好不好?!”
当然,这种深层次的政治谋略,跟这群只知道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是解释不清楚的。′n.y\d·x~s¢w?.~c-o/m~
陆辞也懒得解释。
不过,在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隐患之后。
一个新的、更加令人头秃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查案?我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连小区的居委会主任都没当过啊!查个毛线的案子啊!”
“而且,还只给了十天的时间!”
“十天啊!!!”
“这也太难了吧?!这不是纯纯地为难我这个无辜的穿越者吗?!”
陆辞一想到那明晃晃的、悬在自己头顶的十日之期,以及那听起来就无比酸爽的“过钉床”套餐,就忍不住在心里暴风哭泣。
但转念一想。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首。
还是先把眼前最重要的事情给办了再说!
想到这里,他立刻让车夫调转马头,朝着太子的府邸光速驶去!
……
东宫。
太子魏青此刻正因为昨日在诗会之上,被陆辞当众羞辱得体无完肤而大发雷霆!
他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陆辞!陆辞!!!”
“本宫与你不共戴天!!!”
他状若疯魔,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然而,就在此时。
一个下人却是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战战兢兢地禀报道:
“殿……殿下……那个,陆……陆辞,他来了……”
“什么?!”
太子魏青一愣,随之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怒火!
“这个混蛋!他还敢来?!”
“他是觉得本宫还不够丢人吗?!”
“让他滚!!!”
“殿下……”那下人都快哭了,“他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