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骤然中断,但其引发的滔天巨浪,才刚刚开始席卷整座京城。-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 结/
此事第一时间便己惊动圣听,龙颜大怒!
“封锁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京兆府听令,彻查所有可疑人员,尤其是那些提前离场的宾客!”
“龙骧卫接管此地,将此事彻查到底!”
圣上钦点京兆尹孙铭封锁全城,并令新上任的龙骧卫指挥使秦烈全权负责彻查此案。
一时间,京兆府的衙役与龙骧卫的精锐如狼似虎,将整座诗鹤楼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宾客们被暂时集中在一楼大堂,人人自危,惊恐不安的议论声嗡嗡作响,再无半分先前的风雅。
谁也想不到,一场本应是文人墨客争奇斗艳的盛会,竟会以如此血腥的方式收场。
诗会夺魁大热门陆辞,将军府的三公子,在万众瞩目之下,于天子脚下被淬毒暗器当场击倒,生死不知!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而是对皇权,对整个大庆王朝威严的公然挑衅!
在二楼的一间雅室内,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
新任龙骧卫指挥使秦烈、京兆尹孙铭,以及诗会的主办者李院长三人端坐,脸色阴沉如水。
在他们面前,一个身着夜行衣、气息沉凝如渊的玄衣男子单膝跪地,正以一种不带任何感**彩的语调,汇报着初步的调查结果。
“启禀指挥使大人,根据现场遗留的暗器形制与淬毒手法判断,刺客应出自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血影’。”
“血影?” 李院长和京兆尹孙铭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玄衣男子头颅低垂,声音愈发冷冽:“血影从不失手,要价也堪称天价。能请动他们,雇主非富即贵。而从那枚‘追魂针’的发射角度与力道判断,出手之人,在血影内部的地位也绝不会低。属下怀疑,很可能是血影的二当家,‘寒光’亲自动手。”
“寒光……”秦烈咀嚼着这个名字,他那张犹如刀削斧凿般的英俊面孔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传闻此人一手飞针绝技出神入化,百步之内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他竟然亲自在天子脚下,刺杀一个即将名动天下、甚至可能面见圣上的少年?”
“这正是属下最不解的地方。”
玄衣男子冷静分析道,“刺杀陆辞,更像是一种警告或示威,而非单纯的灭口。若‘寒光’真想让他死,他绝无可能还有一口气在。这己经超出了江湖寻仇的范畴,更像是一场针对朝堂的阴谋。属下以为,此事背后,恐怕牵扯甚广。”
秦烈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如鹰,他身上自有一股军人的铁血煞气。
他挥了挥手:“继续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血影’在京城的据点给本将挖出来!本将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遵命!”玄衣男子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融入了夜色之中。
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而在诗鹤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陆承志与他的儿子陆景明正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父子二人的脸色比白纸还要难看。
“爹,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们的人啊!”陆景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被吓破了胆。
他虽然恨陆辞入骨,但也只敢用些阴谋诡计,何曾见过这等当众杀人的血腥场面。?顽*夲¨榊\栈? ¨首^发
“闭嘴!”陆承志低声呵斥,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死死地盯着那些盘查的士兵,心脏狂跳不止。
“我让你找的人呢?”他压低声音问。
“就……就是些地痞流氓,我让他们在诗会结束后堵住陆辞,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把他打成残废……”陆景明越说声音越小。
“蠢货!”陆承志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打成残废?现在人家首接要了他的命!你找的那些地痞流氓,能跟‘血影’比吗?能请得动‘寒光’吗?”
陆景明捂着脸,又怕又委屈:“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
“你不知道?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陆承志眼中满是惊恐与后怕,“这下完了……彻底完了!这盆脏水,十有**要泼到我们头上了!”
他比儿子想得更深。大哥陆远山是何等人物?那是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铁血将军!
之前他以为只是兄弟阋墙,自己耍些手段,大哥就算震怒,碍于家族情面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可现在,性质完全变了!
“血影”的出现,让这件事从家族内斗,瞬间升级到了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层面。有人想借此事,将他们这一房,甚至整个将军府都拖下水!
“爹,那我们怎么办?大哥肯定会怀疑我们的!”陆景明快要哭出来了。
陆承志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事到如今,只能撇清关系,先保住自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