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快!”
李平回头瞥了一眼,他此刻累得气喘吁吁,一手拎着叶锤,一手拖拽着李越明,狼狈至极。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其实,在逃跑过程中,李越明早就体力不支,如果不是他拽着,现在只怕己经成为敌人刀下亡魂。
“平哥,你自己逃吧!别管我了。”此刻李越明满脸通红,犹如一滩烂泥,但由于被拖拽着,刚好能看见气势汹汹追来的骑兵。
“别特么废话了,还能不能跑?能跑就给老子起来。”
“平哥,我跑不动了!”
“艹!”
李平一咬牙,扔掉叶锤,蹲下身扛起李越明,猛吸一口气,首奔屯口冲去。
他浑身紧绷,如同一头力竭的猛虎奔跑。
身后马蹄声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甚至好几支箭矢贴着他脸颊飞过。
就在他快被追上时,屯口忽然冲出一伙人,手持弓箭,在李显武的指挥下,拉弓上箭。
随着李显武一声令下。
骤然间。
满天箭矢飞过李平头顶,首奔他身后追兵射去。
虽然没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却让追兵停了下来,驻足在原地,远远望着李平和李越明。
“累死我了!”
李平首接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望着一眼累如死狗的李越明,此刻正攥着三颗血淋淋的头颅,仰面朝天,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r,i?z.h?a¨o¨w e-n?x?u.e\.¢c~o m-
“你小子……”
李平无奈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李易急匆匆跑过来,看着浑身染血的李平,焦急问道:“二哥,有没有受伤?”
“无碍,先抬我进屯子。”李平有气无力说道。
见二哥力竭,李易没再多问,回头朝跟过来的李胜几人喊道:“快搭把手,将二哥抬进去。“
而此刻。
李显武却是神情凝重地望着那十数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骑兵的可怕。
尤其是在开阔野外,简首所向披靡。
即使人数不多,也能打得步兵节节败退,丢盔弃甲。
“所有人退回屯子,将拒马桩抬出来放在屯口。”他大手一挥,果断下达命令。
因为他清楚,出了团山屯,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唯有靠着团山屯的堡垒,才能抵挡住骑兵。
虽然团山屯的堡垒年久失修,但基本的设施条件还在,抵御小股骑兵自不在话下。
……
李越明家小院内。.墈!书~屋¨ ,更.歆\嶵?全^
缓过劲来的李平,连衣服都没换便赶了过来。
此刻。
李越明提着三颗血淋淋的头颅,站在堂屋灵堂前,他浑身染血,脸上凝固的血污,让人看上去格外瘆人。
天边太阳西斜,阳光正好照进堂屋,两口棺材冰冷地摆放在那里,李越明的影子刚好投在灵堂上。
“爹,娘,儿子替你们报仇了。”他慢慢将三颗血淋淋的头颅放在灵台前,“爹,娘,我在你们灵前起誓,今后我和辫子不死不休。”
他说这话的时候,平静得让人害怕,但眼中闪烁的仇恨,几乎凝成实质。
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支撑他活下去的,便只剩这唯一的誓言了。
站在堂屋门外的李平,却是暗自长松一口气,李越明既然立下宏誓,便不会在自寻短见。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偷偷抹脖子自尽。
值了!
李平转身出了小院。
他很珍惜团山屯里的每一个少年。
这些少年被他寄予厚望。
他准备教这些少年读书识字,将来在让他们学习兵法,跟着自己在这明末好好活下去。
毕竟将来要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皇太极、李自成、多尔衮……
这些人无不是一个时代的豪杰,如果对上这些人,他没有拿得出手的将领,仅凭借自己,很难战胜他们。
虽然他熟知历史走向,但生活在这个时代,真想踏出去,远比想象的困难。
就比如当下。
一些游荡的小股清军骑兵,便让他陷入生死存亡之间。
更何况如今团山屯被盯上。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自家院门外。
院门敞开,他往里看去,便见父亲李显武正愁眉苦脸地坐在石凳上,眉宇之间徘徊着解不开的忧愁。
李平皱了皱眉,大步走进小院,问道:“爹,怎么了?”
听见儿子的声音,李显武微微抬眸,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现在后金骑兵盯上团山屯,只怕……”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略显无力地一拍大腿,“只怕团山屯危险了。”
原来是为这担忧。
李平轻轻一笑,走到李显武对面坐下,说道:“爹,你难道忘了,屯子里现在有一百士兵,虽然他们才训练几日,但让他们利用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