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火急火燎走下高台,他知道,明军之所以能突破右翼防线,一定和自己儿子硕托脱不了关系。`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此时此刻。
李平那番话如魔音一样折磨着他。
很快。
代善抵达右翼,立刻命人叫来硕托。
看着淋着大雨,踩在血水中大踏步走过来的儿子,代善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眼中满满怒火。
他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过去。
啪!!
清脆响亮。
“父王!”
硕托脑袋嗡嗡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父王,眼中不满一闪而过,随后默默低垂下脑袋,什么也没说。
“你看你干的好事,你是想害死全家吗?还是说你眼里压根没有本王?”
代善语气十分不善的质问,甚至将自称我说成本王,由此可见,此刻他正处于暴怒之中,对着儿子宣泄怒火。
“我干了什么?”
硕托一咬牙,猛地抬起脑袋,雨水哗啦啦从他脸颊两边流淌而下,血红的眼睛的迎上如刀芒般的目光。
这一刻,他忍无可忍,父王的懦弱不争,让他十分气愤,这简首是在剥夺他成为皇帝的机会。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8′1~k!s.w?.^c!o?m¢”
代善语气冷冰冰,他此刻动了杀掉硕托的念头,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被他很快遮掩起来。
嗯?
父王要杀自己?
硕托敏锐察觉到代善的杀意,毕竟是父子之间熟悉无比,这让他想起代善曾经对自己的虐待。
他眼睛不由微微一眯,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点破,因为这样会使得自己利益受损,反而右手紧紧攥着刀柄,一言不发。
见儿子沉默寡言,代善冷哼一声,朝身旁亲信使了个眼色。
然而。
硕托却是抢先一步后退爬上战马,没有被两甲士控制住,反而对着代善邪魅一笑,眼里满是唏嘘。
“父王,如果没有希望或许我就认了,但老天给了我希望。”
他缓缓抬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雨水打在脸上。
“你还记得么,父王,你曾经一口咬定我投明叛金,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竟五六次向努尔哈赤请求处死我,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代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暴喝道:“给本王滚下来!”
呵呵!
硕托不屑一笑,这一刻,他对代善算是彻底死心了,本以为自己所作所为能唤醒代善的雄心壮志。,k,a-n_s\h!u.c·m?s\.*c·o*m`
现在看来,自己就是在对牛弹琴。
投明吗?
或许对自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驾!”
硕托驾马离开。
“王爷,需不需要…”一名亲信将领上前,欲言又止。
“不用!”
代善微微眯眼,优柔寡断,薄情寡义的性格,又让他做出了曾经相同的决定:“你去告诉陛下,硕托投李平了。”
“这……”那将领心中咯噔一下。
“快去!”
“是是是!”
离开的硕托召集来亲信,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开口就是王炸。
“现在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皇上传信让我剿灭叛徒,有人临阵倒戈了。”
众将领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竟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让他们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
“谁啊?”
一名将领满脸震惊。
他脸上没有怀疑之色,只有不可置信,临阵倒戈这简首对大军是致命的。
“尚可喜的汉军。”
硕托斩钉截铁,说得煞有其事,因为右翼正有一支六千人的汉军队伍,接着他继续添油加醋。
“你们没发现左翼稳如泰山,右翼却是首接崩盘吗?这就是尚可喜搞的鬼,现在我们立刻平叛。”
但还是有将领担忧道:“要不,还是请示一下吧!”
硕托奈力一叹:“来不及了,只有立刻动手,不然夜长梦多啊!”
众将领纷纷点头,认为硕托所言在理,毕竟事急从权,而且右翼现在岌岌可危,如果在请示肯定来不及。
更何况硕托是礼亲王的儿子。
他们相信,谁反,硕托都不会反。
“好,听你的。”
众将领纷纷表态。
硕托脸上一喜:“放心,事后我一定将你们的功绩禀报给皇上和我父王,加官晋爵指日可待。”
说完,他翻身上马,眼神阴郁的看了一眼代善所在的方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父王又一次对自己生出杀意了,这次我不会坐以待毙,想让我死,那我就让你骑虎难下。”
硕托也不由发狠,虽然他渴望那皇位,但代善如果不站出来争,他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