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双台子河。 s·o_u.k/a?n¢s/h~u¨.?c o!m?
秋风萧瑟,天空阴云密布。
河道两岸的平原上,此刻两支强军隔岸相望,战旗猎猎,军容齐整,甲胄耀演,方阵排列整齐,一眼望去,人山人海,根本看不见尽头,战线更是拉了数里。
中军。
一杆大纛立于此处。
李平站在下面,大纛旗帜被秋风刮得猎猎作响。
他身后李易、李忠、李胜、李显武、李长云、封常德、陈二娃七人一字排开,胯刀而立,每一个人都己经完成蜕变,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眺望河对岸的清军,李平等这一刻太久,他太渴望决战。
因为一旦入冬,大军很有可能受不了北方的寒冬,而不得不撤回塔山,那他的北掠计划将成为一个笑话。
所以,这一刻,李平是亢奋的,也是理智的。
“封常德!”李平喊道。
“在!”封常德向前踏出一步,战意昂扬,十分激动。
李平没有回头,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河对岸那顶龙纛:“你和赵路川领三大营压过来,旗令为准。”
“是!”
封常德满脸欣喜,没想到先锋官会落在自己头上,他激动地跳下高台,爬了两下才上马背,挥舞马鞭,穿梭于一个个方阵之间,疾驰向前营。?兰^兰¨文`学` ?首*发~
“李胜。”李平看着纵马离开的封常德,继续点名。
“在!”
李胜当即向前一步,昂首挺胸,那股傲气凛然如雄鹰的气势,依旧如日中天,狠辣劲丝毫不减。
“我将朝鲁门和茂努海那五百蒙古骑兵给你,你负责……”言到此处,李平顿了顿,回头看向越发兴奋不己的李胜,突兀反问了一句:“知道该怎么打吗?”
“知道!”李胜昂首应声:“敌营虽然连营相守,但间隙疏松,多数为重步兵,缺乏机动性,当急速驱骑兵入其中,隔断左右两翼,若成功,则其牵制两翼清军,让其不能顾忌中路,步兵也可从容破阵!"
"很好!"李平夸奖了一句。"能做到吗?"
"两千余精锐骑兵,武器装备精良,若不能成功,我自绝于阵前!"李胜应声而答:"哥托大任于我,我必然不负哥。"
“哈哈,你我兄弟齐心,何愁大事不成?!”李平当即失笑,走了两步,重重拍了拍他肩膀:“以令旗为准,保重!”
李胜重重点头:“哥,尽管放心,我还等着你给我封王了。”
李平哈哈一笑,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牙缝中吐出两个字。′w^a~n!g`l′i\s.o′n¢g\. c·o^m·
“去吧!”
随即,李平又喊:“李忠、李易。”
两兄弟几乎同时上前。
“李忠负责火炮,李易领两大营跟在封常德身后,在封常德三大营凿开清军阵线后,率领两大营首扑那面龙纛,务必拿下龙纛,龙纛一倒,我就会全军压上去。”
说着,李平扭头看向他:“你可做得到?”
“绝不辱命!”李易铿锵有力应声,自信满满,那扑面而来的绝对自信,连李平都能清晰感知到。
“去吧!”
李平摆了摆手。
最后,李平又下令,让陈二娃和李长云负责大军两翼。
此番下令,可以说是精锐尽出,唯独只留下五千民兵,另外五千民兵被打乱在收编汉人之中做基层军官。
也就是说。
李平手中现在拿的出手的,便只有五千民兵,至于其余军队,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一群杂鱼。
打打顺风局还行。
一旦是逆风局,靠这些人防守,清军骑兵一个冲锋,顷刻间就会全线崩盘,出现指挥系统瘫痪,人踩人的情况。
所以,李平没得选。
虽然看上去他和皇太极兵力旗鼓相当,但实际上却是有种巨大差距,皇太极作战士兵至少有三万。
反观自己不过一万六左右。
一比二的情况下,彼此都是精锐情况下,那么战争就充满了不确定性,没有人可以预知战斗胜负。
不过……
这一战胜负对于李平而言。
十分重要。
皇太极败了,可以灰溜溜逃回盛京,重整旗鼓再来。
但李平一旦败了,将再无翻身机会,要么战死沙场,要么逃亡海外,这就是**裸的现实。
“清军比努尔哈赤时期更强大了。”
这时,大纛站台上,只剩李显武和李平两父子,李显武此刻望着人山人海清军大阵,缓缓上前,与李平并肩而立。
“爹,感觉如何?”李平脸上露出淡淡笑容,还有心情打趣道:“当三军主帅是不是有种舍我其谁的感觉?”
“你小子!”
李显武面露苦笑,张了张嘴,但到嘴巴边的话,却是咽了回去,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干扰到儿子。
见父亲沉默不语,李平仰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随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