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李平。,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忽的。
一道雄浑有力地声音传来。
李平闻声,右手轻轻一松,让快要窒息的硕托得以喘息。
“李平,我可以放你走。”
代善来到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满脸涨红的硕托。
一向稳如老狗的他,此刻也不由乱了方寸,虽然很快遮掩下去,但李平依旧捕捉到了这一点。
想要人?
李平俯视而下,目光冷冽,看着站在阵前,穿着红色棉甲,隐约间透露着狡猾的清军将领,不由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你的理由并不足以让我放人,而且你没搞清楚,我并不需要你放我走,我可以首接杀出去。”
代善略显语塞,随后说道:“我是大清礼亲王代善,条件我们可以谈。”
“礼亲王代善?”李平下意识脱口而出,感到十分意外。
代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代善,你手中的是我儿子硕托。”
李平瞥了一眼死死抓住自己双手的硕托,脸上阴晴不定,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将他缓缓放下。
“咳咳咳……”硕托脱离大手,蹲在尸山上剧烈咳嗽,缓过劲来,他大声吼道:“父王,你就甘心吗?那位置就该是你的,皇太极他凭什么抢?他算计你。~6¢腰~看¨书`枉/ -首.发.”
卧槽?
李平明显一怔,眼睛迸射出两道精光。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皇位争夺?
好像代善是大贝勒,按理来说,应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皇太极好像设计,让代善和努尔哈赤妃嫔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导致代善错失皇位。
想到这里,李平嘴角翘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头看向咳嗽的硕托,此刻,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放他没问题,你先让开路来。”
“好!”代善大手一挥:“传令下来,让路,放人。”
很快。
清军士兵撤下,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为何会忽然停战,撤下的清军懵,正作战的明军兵也懵。
脑袋上不约而同冒出一个问号。
过家家?!
玩了!
但军令如山,双方只能停火。
这个时候,李显武和李胜急匆匆来到尸山底部。
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满震惊之色,但也十分困惑,为什么忽然听火?
“怎么一回事,突然不打了?”
“对啊,哥,你为什么突然下令不打了,我都快吃下辫子右翼了,在坚持一会儿,我就能突围出去。/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李平笑着回道:“因为他!”
两人闻言,看向李平手中提着的人,不由齐齐一愣,李胜率先问道:“这家伙谁啊,贼眉鼠眼的。”
被提着的硕托听到用贼眉鼠眼形容自己,恶狠狠地瞪了李胜一眼。
“呦呵!”李胜诧异:“这家伙被抓了,还敢瞪人,哥,一会儿交给我,我给他千刀万剐了,看这家伙还敢不敢瞪人。”
说着,他还恐吓道:“知不知道阿济格是怎么死的?我来告诉你,被老子千刀万剐弄死的。”
硕托瞳孔陡然一缩,眼里终于露出恐惧之色,李胜蹲下身拍了拍他脸:“这才对嘛!不要太嚣张。”
听得李平忍不住翻白眼:“别磨磨唧唧了,告诉所有人,牵马出芦苇荡,我们快速撤离。”
李显武和李胜立刻领命,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探讨问题的时候,毕竟敌人虎视眈眈,耽误一秒,自己就离深渊更进一步。
随着命令传达下去,队伍开始有序撤离芦苇荡,李显武和李胜路过一排排清军面前,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要知道,双方几分钟前,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正所谓敌人见面分外眼红,如果不是有李平和代善的军令,只怕两伙人又干起来。
很快。
李平一方的所有人马撤出了芦苇荡,同时在李平的要求下,李显武率先带着队伍离开,只留下二十几骑。
“李平,我己经答应了你所有要求,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这个时候,芦苇荡外,代善沉声说道。
李平哈哈一笑:“礼亲王果然讲信用,不过,我感觉你儿子说的对,那大清的皇位不该是皇太极的,该是你的,你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是嫡子。”
“想一想,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多么令人为之疯狂的八个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子孙后代想。”
站在李平身旁的硕托,此刻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父王,他多么希望,父王能听进去这一番话。
代善淡淡一笑:“李平,用不着挑拨离间,放人吧!我对皇位没有兴趣。”
没兴趣?
李平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微不可察,他靠近硕托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