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不堪的街道上,李平坐在街道旁的商铺阶梯上,看着李胜押过来的二十几人,眉头微微皱起。^2.八~墈^书¨蛧? ?首-发′
“什么情况?”
李胜猛地一脚踹中一人肚子,那人立刻哀嚎起来,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己,其他人见状,全都瑟瑟发抖。
“哥,这些家伙犯了军纪,在城内作奸犯科,还中饱私囊。“
“他们不属于塔山两大营,也不属于民兵,是收编的汉人奴隶,按照规定,他们没有分钱财的资格。”
“但这些家伙,居然私底下悄悄联合起来,搜刮了大量钱财不说,还藏女人。”
李平此刻脸色阴沉如水,一双眼眸仿佛要喷出火来,拳头攥得嘎吱作响,胸口好似堵了一口浊气。
那跪在地上的二十几人,此刻浑身颤抖,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好几人甚至裤裆处一片水渍。
“叫赵路川过来!”李平咆哮道。
李胜立刻朝一人使了个眼神,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触碰了李平的底线,接下来迎接他们必是雷霆一击。
要知道,军纪明确规定,可以屠戮一空,但不可作奸犯科,收编汉人奴隶不能分刮钱财,所有获得,必须全部上交,凡私自藏钱财者。
杀无赦!
不多时,急匆匆赶回来的赵路川,看着地上跪着二十几人,神情凝重,甚至他还看见几张熟悉面孔。,比,奇¢中/雯 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侯爷,这是……”
李平斜眼瞟了过去,目光冷冽,带着浓浓杀意。
赵路川哐当一下跪在地上。
他不是傻子。
立刻便明白过来,尤其是一旁的李胜,此刻右手紧紧握着刀柄,显然是随时准备干掉自己。
李平冷笑:“赵路川,我认为你是个豪杰,才让你来管收编的汉人,现在你管的人不守规矩,作奸犯科,是你没将我的命令传达明白,还是你纵容他们?”
“侯爷,我没有!”赵路川忙不迭摇头否认:“他们所作所为,我真不知情。”
“最好如此!”李平眼睛微眯,随后看向李胜,问道:“一共牵扯多少人?”
“二千人!”
“这么多吗?”
“也不是,但一些人知情不报,我认为该同罪,毕竟明明知道情况,却不禀报上来,这些人该死。”
“也是。”李平轻轻一叹:“全杀了吧,一个不留,顺便通知下去,让全军观看,震慑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李胜咧嘴一笑:“好嘞!”
一旁的赵路川十分气愤,明明再三叮嘱下面的人,要遵守军纪,不能胡作非为,但这些人却偏偏不信。~如~雯!徃_ -嶵-辛 漳 劫?庚-欣¢快.
这不是让自己蒙羞吗?
他一咬嘴唇,眼中流露出杀意。
“侯爷,让我来吧!”
“去吧!”
李平摆了摆手。
在李胜和赵路川离开后,李平不由暗自思索起来。
这样下去治标不治本。
要知道,这些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羁绊,即使自己现在杀鸡儆猴,短暂震慑住那些不安份子。
但时间一过,那些人一样顶不住诱惑,铤而走险。
看来,当初自己信誓旦旦认为民兵能控制收编的汉人。
有些异想天开。
人性复杂啊!
李平忍不住冷笑。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
夕阳西下,大雁南飞。
山间小道上,数十骑疾驰,他们正朝辽河方向而去。
其中为首之人正是济尔哈朗。
“吁~”
济尔哈朗忽然勒住缰绳停下,脸上颓然之色尽显,连续两场败仗,让他心性不由动摇起来。
“王爷……”
一名将领上前,十分疑惑济尔哈朗为何忽然停下来,但碍于身份悬殊,那将领不敢询问缘由。
济尔哈朗呼出一口浊气:“天快黑了,明天赶路。”
那将领明显一愣,虽然心中搞不明白,济尔哈朗为何会下令休息,但也不敢违抗命令,立刻传达命令。
济尔哈朗跳下战马,独自一人走到一块大石头前坐下。
刚才那将领安排好马匹,随后提着水壶和肉干朝济尔哈朗走去。
“王爷,吃的东西。”
济尔哈朗看了他一眼,接过肉干大口吃起来,或许是一路逃跑的原因,肚子早己是饥渴难耐。
济尔哈朗一边撕扯肉干,一边拿着水壶灌水。
“是不是很疑惑本王停下来?”
那将领点了点头:“有点。”
济尔哈朗冷笑一声:“我们这样狼狈回去,能有好下场吗?你应该清楚,朝廷上权力斗争从来没有停歇,皇太极一首想中央集权,现在本王这样回去,他还不借机收走我的权力。”
那将领明显一怔,作为济尔哈朗的亲信将领,他自然不希望济尔哈朗成为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