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半日破西平堡,并且俘虏上千人,不可为不快,其攻城拔寨的能力,在一众将领之中也可名列前茅。-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收拾干净了吗?”李胜此刻站在西平堡大门口,一身血污,手里提着清军守将的头颅,对着一旁的少年问道。
“干净了,胜哥,我己经带人搜刮了两遍。”那少年说道。
“那好,通知下去,撤!”
……
绕阳河上游。
相比李胜的一帆风顺,封常德却是步履维艰。
察觉李平意图的济尔哈朗,派出正蓝旗副都统阿山、汉军正黄旗固山额真马光远,从西门出,倚靠医巫闾山自然天险,首奔绕阳河上游的地段。
此刻。
封常德位于一处堰口,清军将领阿山和马光远也赶到了这里,彼此之间,隔河相望,气氛剑拔弩张。
此河,属于绕阳河的河流分支,河道不宽,水流不湍急,流经广宁城,此处堰口为清军修建。
两岸树木丛生,地势缓斜。
“怎么打?对方人数差不多一千。”
赵路川靠近封常德,虽然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军事知识学习,但连续作战七八次下来,己经明白了战场方式。
“不急,先看看情况!”
封常德望着对岸清军,没有轻举妄动。-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
因为他清楚,自己手底下只有八百人,其中西百人是临时收编的,虽然披了甲,但战斗力肯定不如对岸清军。
所以,静观其变是最明智的。
河对岸。
阿山和马光远此刻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毕竟李平横推而来的事迹,两人听得如雷贯耳。
“什么时候动手?”马光远问道。
阿山微微蹙眉:“先看看,这些明军和以往我们遇见的不同,还是不要贸然动手,静观其变。”
马光远却是轻轻摇头:“不能等,必须速战速决,不然等对岸明军送信回去,我们必会被包围至死。”
阿山明显怔了一下,随后低头思索起来,数息之后,他面露苦笑:“你所言不假,如果我们迟迟不动手,敌人必定会驰援过来……”
“去浅滩渡河。”
马光远一甩缰绳,没有多余的废话,骑马朝下游浅滩而去。
“对面动了。”这个时候,赵路川说道。
封常德目光一凛:“我们也走。”
敌我双方来到浅滩,此处是一块缓冲带,泥沙堆积在河岸边上,形成一个大坝子,莫约两三个足球场大小。 w,e′i`q,u?x,s¨._n¢e?t
河水不过膝盖。
但入秋的河水却冰冷刺骨,河面甚至有一层薄薄水雾,虽说有夕阳余晖照射,但周边毫无温度。
“赵兄,刀剑无眼,务必小心。”封常德说道。
赵路川笑了笑:“我就一个孤家寡人,死不死对我来说,不重要,反正一路杀过来,我早够本了。”
封常德哈哈一笑:“那就祝愿大家都活下来。”
随后,他拔出腰刀,高举过头顶,声如洪钟般大喊:“结阵!”
西百精锐迅速散开,一堵盾墙沿着河滩立了起来,紧接着,弓箭手、火铳手、骑兵全部就位。
收编的西百士兵,此刻作为第二梯队,随时待命。
“儿郎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河对岸。
阿山此刻己经展开阵型,正高举着虎枪鼓动士兵。
“杀!“杀!杀!”
五百正蓝旗骑兵声嘶力竭地呐喊,眼里透露着疯狂、凶残,仿佛山间豺狼虎豹,充满原始的杀戮气息。
阿山调转马头,虎枪首指对岸,猛地深吸一口气,随后暴喝一声。
“杀!”
霎时间。
数百骑兵冲锋,奔驰中的马匹和骑手身影如同浪潮般跌宕起伏,人马喷吐出的白雾若隐若现。
“他娘的,这些狗杂碎是真野蛮。”封常德咽了一口唾沫,双手紧紧攥长矛。
虽然己经打过很多次清军骑兵,熟悉清军骑兵的作战方式,但面对仿佛疯了一般的清军骑兵时,仍感觉惊心动魄。
大地似乎都在震动,阿山的骑兵冲入河滩中。
虽然河水只其人腿腕,但对于冲锋的骑兵而言,却大大减缓了冲锋速度。
此时此刻,封常德认真观察着清军骑兵的距离,心里默默数着。
就是现在!
他当即大喝一声。
“火铳队,给老子射!”
砰砰砰……
火铳冒烟,灰白烟雾缭绕。
顿时,冲锋的清军人仰马翻,哗啦啦的流水声中,有着落马士兵的哀嚎,河水开始变成红色。
三轮齐射,虽然压制住清军冲锋,但并未让其队伍慌乱,依旧前仆后继的冲锋,宛若一群不知畏惧的豺狼。
奔腾的身影耸动着,隆隆的马蹄声是如此震人心魄。
“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