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清军队伍的统帅正是济尔哈朗。′k!a-n!s`h′u^c_h¢i,./c o\m¢
此刻他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方,全然不知义州城的情况,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吹着口哨。
在他看来。
此次牵制祖大寿和李平的任务,毫无难度,轻松无比。
只需要屯兵在锦州城下,然后再派兵袭扰杏山,就能同时将两人钉死,让其无法动弹分毫。
等多尔衮和岳拖满载而归,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哎,羡慕多尔衮那家伙啊!”
他忍不住感慨起来,毕竟入关可以劫掠大量金银、牲畜、人口……而他此行就是牵制任务。
说白了啥好处都捞不到。
就在他思绪满天飞的时候,一个镶白旗骑兵,一边骑马狂奔,一边不时回头张望,似乎有什么洪荒猛兽追赶他们一样。
“什么人?”
济尔哈朗的先头部队,在那骑兵靠近地一刹那,立刻警戒起来,一把把强弓搭箭、拉弦、瞄准。
“自己人,我是镶白旗的。”
那骑兵立刻高喊,生怕对方误会。
镶白旗?
不是在义州城待着吗?
怎么急匆匆往广宁城方向跑干什么?
那先头部队的将领满头疑惑,但还是抬起手,示意身后众人放下弓箭,自己则静静看着那人不断靠近。′j_c·w~x.c,.!c o-m.
很快。
那自诩镶白旗的士兵来到他眼前,慌慌张张跳下马,甚至因为太快,还摔了一个狗吃屎,模样狼狈至极。
他眉头一挑,也没上前搀扶,右手摩擦着刀柄,带着警惕,冷冷问道:“镶白旗不是在义州城吗?你慌慌张张跑往广宁干什么?”
那骑兵慌忙爬起身,满脸惊恐,气喘吁吁,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算缓过劲来,随后颤抖着说道:
“义…义州城破了,阿…阿济格大人被明军堵在城内,生死未卜。”
那将领瞳孔陡然一缩,也来不及查明正身,拽着那名镶白旗士兵就往后方走,显得十分着急。
毕竟这消息实在是太炸裂。
很快。
那将领拽着那镶白旗士兵匆匆忙忙找到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顿时皱起眉头,接着用力勒住缰绳,胯下战马停了下来。
他脸上浮现出疑惑,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那将领急忙答道:“大人,此人说他是镶白旗的,说义州城破了,阿济格大人被明军围困在城内,生死未卜。”
义州城破了?
济尔哈朗恍惚一下,接着脸色一沉,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精/武,暁 说-蛧` ~无¨错^内?容?
他曾经亲自督促义州城的修建,虽然算不上金汤一般坚固,但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攻破的。
更何况明军有这个实力吗?
“可有信物?”
济尔哈朗眼睛一眯,死死盯着那名镶白旗士兵,声音很冷,仿佛寒冬腊月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那镶白旗士兵一凛,慌忙从沾满血污的衣兜中,掏出一枚锃光瓦亮的扳指。
那扳指翠绿翠绿的,煞是好看,只不过现在上面沾染了丝丝血污,但细看之下,隐隐约约之间,可以看见清阿济格三个字样,字体是满文。
然而。
在这枚扳指出现的一瞬间,济尔哈朗整个人都怔住了。
因为他知道,这枚扳指就是阿济格的,他们私底下曾彼此借来把玩过,所以,他对这枚扳指熟悉无比。
原本淡定从容的神态,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哐当一下从马背上跳下来,俯视着那名镶白旗的士兵。
拿过那枚扳指,再一次确认无误之后,他忙不迭问道:“阿济格和义州城到底什么情况?”
那镶白旗士兵哽咽道:“明军一个时辰不到就破了城,阿济格大人匆忙带着镶白旗迎敌,但根本挡不住,那些明军冲进城来,见人就杀,到处纵火,阿济格大人让我出城求援,现在不知道阿济格大人是什么情况。”
一个时辰不到…破义州城?
明军长翅膀了?
济尔哈朗只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算是让八旗去攻打义州城,没过十天半月,也攻不下义州城,但现在有人告诉他,被八旗按在地上捶的明军。
一个时辰破了义州城?
他忍不住发出冷笑,随后一把抓住那名镶白旗士兵的衣领,低吼道:“你没骗我?”
那镶白旗士兵欲哭无泪:“大人,我没骗你。”
这下,济尔哈朗坐不住了,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但还没有失去方寸,他开始心中猜测起来。
一个时辰不到破城……
只能是出其不意,在义州城守军没有防备之下。
但不论是从松山到义州城,还是从锦州到义州城,一路上有这么军事据点,不可能没有发现。
唯一的可能就是夜晚奔袭,绕开了所有军事据点,首扑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