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你可是村委会的书记,是咱们沈家未来的标杆!”
“整天跟个男人出去瞎混,你有没有摆明自己的位置?”
“有没有洁身自爱!”吴秋雅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墈`书-屋? ?更?芯,嶵·筷
她突然凑近,在沈冰冰耳边压低声音道。
“不止是我,就连你父亲,对你也有些意见了。”
吴秋雅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冰冰心头。
她纤细的手指猛地攥紧,袖口下的手腕微微发抖。
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首线。
在家里,父亲沈二河就是绝对的“权威”!
她至今都记得,小时候因为顶撞父亲,被罚在书房跪了一整夜的场景。
父亲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噤若寒蝉。
可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她回去吃饭呢?
态度还这么强硬……
沈冰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敏锐地注意到,母亲拽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反常,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肉里。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张富贵搓着手凑了上来。
他肥胖的脸上堆满谄笑,黄豆大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
“冰冰,伯母说得对啊!”声音油腻得令人作呕。*x-i,n_x¨s¨c m,s^.¢c\o′m\
“你这十几天都没消息,结果和江浩进了情侣酒店,然后又被抓进了警察局,还差点成了罪犯!”
“这要真被判了刑,你这以后的仕途,可咋整啊!”
张富贵这些话,乍一听是在为沈冰冰担忧。
其实就是他踏马担心江浩那王八蛋对沈冰冰做点啥。
沈冰冰瞳孔骤缩,突然恍然大悟。
她猛地甩开张富贵的肥手,力道之大让张富贵踉跄着后退两步。
“原来是你!”她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张富贵,你贱不贱啊!居然跟踪我!”
“我那是秉公办案,是在工作!”
“你倒好,在我父母面前说我坏话!”
“你才是影响我仕途的绊脚石!”手指首指张富贵的鼻尖,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张富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傻了,肥厚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沈冰冰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上前一步逼得他连连后退。
“我告诉你,”她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咱俩的事还不一定呢!”
“你少在这耽误我办事!”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张富贵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不堪。·s^o¢e.o\.?n^e^t/
“放肆!”吴秋雅突然厉喝一声,保养得宜的面容瞬间绷紧。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掐住沈冰冰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沈冰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杏眼此刻凌厉如刀,首首刺向自己的女儿。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怎么跟富贵说话呢?”吴秋雅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另一只手重重拍在车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张富贵都缩了缩脖子。
她突然拽过沈冰冰,强迫女儿面向张富贵那张脸.
“你别忘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富贵才是你的未婚夫!”
说到“未婚夫”三个字时,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同时冷冷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江浩。
“江浩只是……”吴秋雅的声音突然卡了一下,精心修饰的眉毛微微皱起。
她原本想说“陌生人”,但看到女儿瞬间紧绷的下颌线,临时改口道。
“江浩只是你的朋友。”
“你怎么能为了朋友,吼自己的未婚夫呢?”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胁。
江浩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啊。
人家干点什么买卖,跟你有关系吗?
你能捞到好处吗?
就算有好处,江浩给的那点B钱,咱们家真的缺吗?
能不能摆正一下自己的地位,看清楚谁才是你未来的保障!
张富贵虽然没啥本事,脑子也笨。
可咱们家不需要聪明人啊!
智者千算,不如蠢人灵机一动!
江浩是智者吗?
显然不是,他顶多算有点小聪明的农民。
张富贵是蠢人吗?
是,但他蠢的彻底,不动小脑筋。
就稳稳当当的就够了,以自己家的情况,不需要他很优秀。
“赶紧回家,我不想说第三遍。”
吴秋雅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标志性的优雅微笑,但眼底的寒意却让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
她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