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报道,s城出现一宗特大抢劫案件,四个戴面具的劫匪持枪抢劫银行现钞,在逃跑的过程中误伤了两名路人,导致一名男性路人后脑勺中弹……
救护车上,苏沐曦握着时厉深微微发冷、节骨分明的手,浑身颤抖,惊慌不已。?微:¢趣o ?1|更;新μ$?最?¥快@
“厉深、厉深,你张开眼睛看看我,你别吓我……”
戴着氧气罩的时厉深双目紧闭,面容是从未有过的苍白,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头碰触到的地方,已经染成一片可怖的猩红。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劫匪忽然出现,为什么会朝时厉深开枪……
苏沐曦的思绪纷乱,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厉深,如果你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幸福才刚刚开始,他们甚至都来不及享受相守的美好……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很快,时厉深被送进最近一家医院的紧急抢救室,安排做一场危险系数极高的开颅取弹手术。
苏沐曦站在急诊室外面,浑身颤抖个不停。
跟五年前一样,她身上都是血污,却不敢离开急诊室半步,担心自己无法第一时间迎接动完手术的时厉深。
万一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巨大的恐惧摄住了她,让她呆滞地站在抢救室门口,任谁劝都不肯离开。?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得知消息的韩东火燎火急赶来医院,去做一切入院手续办理和资料登记。
急诊室里的病**,医生忙着给病人的头部进行麻醉、切口、处理流着血的伤口。
医生利落小心地把颅骨进行分割,取下骨瓣,再仔细切开硬膜,找到中弹部位,进行手术操作取弹壳。
直到弹壳终于被成功取了出来,医生这才吁了口气,护士立马上前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
医生小心地关闭硬膜,之后再把颅骨缓慢进行固定,最后进行头皮缝合,这才把这场风险极大的手术完成。
这个病人挺倒霉的,但胜在福大命大,手术还算顺利。
等时厉深推出手术室,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只见刚刚送病人来的女子依然满身血污地站在原地,她身上的血渍都干涸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急诊室,宛如一座望夫石。
在看到医生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眸亮了起来,这才有了正常人的表情。
“医生,厉深没事吧?”苏沐曦紧紧抓住医生的袖子,紧张地问。
“病人已经取出弹壳,不过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需要继续留院观察!”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苏沐曦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看见戴着氧气罩、眼眸紧闭、毫无生气的时厉深被缓缓被推出急诊室,她的泪水再也绷不住流了出来。¢1\9·9\t/x?t,.·c·o,m^
一旁默默陪伴着她的韩东这才劝道:“嫂子你去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吧,大哥我来照顾就行。”
韩西也走了过来:“嫂子,我先送你回家睡一觉吧,咱们明天再回医院。有韩东在,大哥不会有事的。”
苏沐曦点点头,在韩西的陪同下,失魂落魄地回到时家。
沐浴的时候,她越想越觉得蹊跷,为什么一切都那么巧?
他们今天打算登记结婚,就正好遇到劫匪抢劫银行,那劫匪还莫名其妙朝时厉深开了一枪……
这怎么看,都有些刻意为之的痕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银行抢劫这样重大事件上,只当劫匪是狗急跳墙随意枪射路人,只有苏沐曦隐隐觉得抢劫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让时厉深中弹!
想到这里,她再也无法淡然自若,连忙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从浴室里跑了出来。
韩西正在沙发上看手机,看到她冲出来有些诧异:“嫂子,你怎么了?”
苏沐曦一把抓住韩西的手:“你说厉深的外公是唐家家主,他有强大的势力,对吗?”
韩西点了点头。
唐家虽然主要做正经生意,但在开创之初,唐老爷子的仗义让许多道上的人很欣赏,所以,唐家黑白两道的势力一直不容小觑。
只是唐老爷子习惯隐藏自己这部分的人脉和关系罢了。
“快去联系厉深的外公,让他派人保护厉深!”苏沐曦的脸上出现焦灼的神色,“我怀疑他今天中弹不是偶然事件,是有人早早就布下的陷阱!”
韩西诧异:“你是怀疑……”
“对,我怀疑是詹哲下的手,所以,现在厉深的处境很危险,詹哲的人随时可能来医院伤害他!”
“好,我现在就去通知唐老爷。”韩西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唐老爷的电话。
就在这时,苏沐曦的手机响了。
她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心一点点往下沉——是詹哲的号码!
稳了稳心神,她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果然传来詹哲的声音:“沐曦,怎么样,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还满意吗?”
苏沐曦胸口一滞,虽然一早就猜到是詹哲的阴谋,可听他亲口承认,心里还是一阵恼恨:“果然是你!詹哲,你好卑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