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烨的询问,姬良脸上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僵硬。·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一段无比遥远的往事,最终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声中,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的疲惫与厌倦。
“这一切,都要从一个……非常讨厌的家伙说起。”
姬良的目光,从眼前这片由无数宇宙光球构成的奇点之海扫过,缓缓开口,那温和的声音,仿佛将林烨带回了数个纪元之前,那片更为古老的时期。
“他的名字,叫拉姆伯。”
“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数个纪元以前了,那时候的我,刚刚结束了一场沉睡,百无聊赖地在这片虚无中游荡,寻找着一些新的乐子,就在那时,我发现了一个全新、刚刚从混沌中诞生的宇宙。”
“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宇宙,充满了活力与无限的可能性,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对未来充满了好奇,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正准备将其纳入我的观察对象之一,为它装上我的‘眼睛’,看看它最终会演化出怎样有趣的风景。”
“但也就在那时,拉姆伯,出现了。”
“他和我一样,也看上了那个宇宙。”
林烨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他能感觉到,当姬良说出“拉姆伯”这个名字时,明显出现了厌恶的情绪。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姬良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是一种源于生命本源最首观的排斥。”
“他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暴虐与腐蚀,他周围的空间,都因为他那不受控制逸散出的能量而哀鸣、扭曲,他就像一个移动的癌变体,一个充满了侵略性的黑洞,任何靠近他的东西,都会被他那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意志所污染。”
“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的判断。”姬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被他入侵的宇宙,最终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整个宇宙就如同被裹满了紫色调料,连同其中所有的文明与生灵,被他一口吞下,化作他继续壮大的口粮;要么,就是被他那充满了腐蚀性的能量彻底同化,变成虚空专属孵化场所,继续为他生产那些充满了扭曲与疯狂的入侵工具。”
“说实话,”姬良笑了笑,“我姬良,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我观察这些宇宙,也仅仅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那早己变得麻木的观察欲,将亿万生灵的悲欢离合,当作一场场打发时间的戏剧,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和那些在斗兽场中,看着角斗士们相互厮杀取乐的凡人,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我依旧对他感到厌厌恶,我或许漠然,但他……却是纯粹的恶。”
“更何况,”姬良的话锋一转“这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d\u,a¢n`q.i-n-g\s·i_.~o?r!g·”
“所以,我们打了一架。”
姬良说得轻描淡写,但林烨却能从他那平静的语气中,感受到那场战争的宏大与惨烈。
那是两位无上存在,为了争夺一个宇宙的所有权,而发动的战争。
“那场战斗,我们最终没能分出胜负。”姬良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我的力量,偏向于‘稳定’与‘观测’,擅长构建与维持;而他则充满了‘侵蚀’与‘吞噬’,是纯粹的毁灭。”
“我们的力量,在本质上相互克制,谁也无法真正地压倒对方。”
“在那之后,我们又断断续续地进行了数个纪元的战斗,结果依旧如此,我虽然能一次又一次地将他那无穷无尽的虚空军团净化,但他也能一次又一次地,从那些被他腐化的宇宙中,重新汲取力量,卷土重来,而我的攻击,也无法真正地将他的存在彻底抹除。”
“为了一个新生的宇宙,进行一场看不到尽头,甚至可能会波及到我们本源的生死撕杀,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谁也承担不起那个代价。”
“于是,在又一次不分胜负的对峙之后,我们便决定,开启一场游戏,这个游戏不仅决定着那个宇宙的归属,更是关乎到其他宇宙的未来。”
姬良指了指林烨所在的那个暗紫色宇宙光球。
“那便是你现在所看到的,以你所在的宇宙为战场,由我们共同制定的游戏。”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姬良开始解释起来,“既然拉姆伯那个家伙,天生就喜欢入侵与侵略,那他,自然就是进攻方;而我,则作为防守方。”
“他可以自带他那引以为傲的虚空军团,而我,自然也可以从我所观测的其他宇宙之中,拉入一批玩家,作为我的棋子。”
“他的虚空,充满了各种能够削弱、腐化生灵的负面BUFF;那我的系统,自然也能为我选中的这些玩家,提供各种正向的帮助与强化。”
“最终,他所创造的虚空,成了这场游戏中最锋利的矛;而我原本只是用来观察宇宙演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