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等会,那突厥人是瞎子不成?他都能射中对方了,对方还能发现不了他!”
苏定方一口一个我们将军,俨然已经成了张怀安的小迷弟,听到李道宗脑子眼疼!
“王爷恐怕是不知道我们将军用的几石弓,七石多的弓箭,全身由精钢打造,三百步之内射谁谁死!
不过这不是弓的极限,而是我们将军箭术差了些,否则三百五十步外照样能射死人!”
“嘶!”
李道宗倒抽一口凉气,他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出城的时候,好像就是冲在最前面!要是城外也埋伏了一个张怀安那样的家伙,自己岂不是也要凉!
不过听到这里,李道宗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趁着敌人主将副将全部被杀,然后骑兵出城攻击,没人指挥的突厥人不可能组建起什么有效防御。
这种情况别说是突厥人,大唐军队碰到主将副将同时被人干掉,大唐军队照样懵!
“行了,行了,别吹你们将军了,我知道你们将军厉害了!”
苏定方一听,便不乐意了,张怀安现在就是他心里的天,李道宗敢这么说他将军,要不是对方是王爷,苏定方都想抽刀子砍人了!
李道宗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这次战损多少?”
苏定方盘算了一下叹气道:“恐怕不会少,对方人数太多了,哪怕我们将军非常厉害,也顾不到所有人,马邑一战,恐怕有三百左右战死,伤者千余。
刚刚一战,还要等行军司马和长史统计,恐怕死伤加起来也要有五百以上了!”
李道宗长出了一口气,他是真害怕再从苏定方口中听到个位数的伤亡,那样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现在都伤害虽然少,但听过一次个位数伤亡之后,李道宗觉得,也就那样!
“行了,你也回城休息去吧,这次你们来援的很快,我们这边士兵伤亡不多,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很快就要进攻定襄,赶紧去养精蓄锐。”
苏定方点头:“王爷把伤兵集中一下,交给我们先锋营的士兵,他们会帮受伤的士兵治疗。”
李道宗眼神疑惑的看着苏定方,问道,:“你们是先锋营还是军医?”
“我们将军上次回去以后,就让孙道长给先锋营全体士兵做了一个叫什么来着,哦对“战事紧急医疗培训”,虽然大家都学的不怎么样,但我觉得比咱们原先的军医强多了!”
李道宗不吭声了,只是心里已经打起来算盘,这可是孙道长教的本事啊,这是好东西啊,要学!
待会就让自己大军中的军医全部去帮忙,谁敢不去腿打断!
等到所有的援军全部进城,李道宗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叹气,这也太他娘的生猛了,这小子是不打算给条活路吗?
只是李道宗还没听说张怀安赤手冲阵的事情,等到听说了,恐怕一双招子都能直接掉地上!
而城中,张怀安疯了一样从一个营帐中冲了出来,然后随手把路过的一个士兵提溜起来:“王爷的营帐在哪!”
薛礼在一旁拽着张怀安,语气焦急道:“老爷,这是自己人,不能扔啊!”
士兵都快吓死了,完全没搞懂怎么回事,就被人提在空中了。
“那……那边!”
士兵朝李道宗大营的方向指了指,张怀安两手一松,这家伙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远去的张怀安。
也不能怪张怀安生气,实在是太他奶奶的气人了,他进城以后,就有士兵把他领到这个营帐,说是一个游击将军的营帐,现在对方还在城墙上,让张怀安先休息。
结果张怀安刚躺下,就觉得身上刺挠,然后就看到了眼前有一只虱子蹦了过去。
张怀安当场就炸了!
牧羊跟在后边,无奈的把地上的士兵拉起来,往对方手里塞了两块蝗虫饼,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兄弟别介意,我们将军刚从战场上下来,脾气有点暴躁!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蝗虫饼,里面放了盐和糖。”
士兵看着手中的两块油纸包裹的蝗虫饼,看了看对方身上的黑色铠甲,就想还回去:“没事,没事,俺理解!”
牧羊却按住了对方的手,嘴里哼哼着从张怀安那学来的小曲,跟着老爷往李道宗的营帐走去。
他其实不介意的,爹娘死了,不管是他流浪那几年,还是给别人当奴隶,那日子可比现在恶劣多了。
李道宗营帐门口也没守卫,他的亲兵都跟着他出城了,张怀安直接钻了进去,看着床上铺的盖的全是上好的皮裘,骂了一句狗大户,把铠甲卸下,把怀里的松子和松鼠都掏到桌子上,然后就盖着皮裘沉沉的睡了过去。
薛礼和牧羊两人一人手里抓着一把松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俩当然也困,但他们是亲兵,保护自家老爷才是最重要的,少睡一晚死不了人,要是张怀安出了问题,他俩都不用别人,自己就可以拿刀抹脖子了。
“老薛,你以后能有咱们老爷那么大的力气吗?”
薛礼吐出一个松子皮,叹气道:“不太可能,咱家小娘子还不到五岁,力气就跟我差不多了,我虽然也还在长身体,但肯定是不如小娘子的,更不用说跟老爷比了!”
牧羊听到薛礼这么说,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的薛礼一脸莫名其妙:“你笑啥?”
“初禾可是我徒弟,想到以后我教出来的徒弟也能成为天下无敌的猛将,我做梦都能笑醒!”
“你脸皮可真厚,小娘子无论跟着谁学,恐怕都能成天下无敌的猛将!”
牧羊摇头:“那能一样吗!”
薛礼撇了撇嘴,不想搭理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你先睡会吧,我守着,在大营中,老爷不会有事的,你年纪小,咱们老爷说过,年纪小就要多睡觉,否则会影响脑子发育。”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听到薛礼靠在营帐门口,发出了轻微鼾声。
牧羊看着对面薛礼头盔下那稚嫩的面孔,这家伙命真好啊,日子过不下去了,就碰到一个大哥,然后又遇到自己老爷。
自己要是爹娘死了以后,就能碰到自家老爷该多好。
牧羊坐在营帐门口忽然喃喃道:“现在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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