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刚跑出没多远,就撞见了提着药箱赶来的上官珩。,求 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身后跟着小厮,还跟着几个百姓,想来是事发时地处城东,百姓就近去了广济堂。
锦绣停下脚步,喘着气道:“上官公子,我家小姐让您快些过去。”
“好。”上官珩不再多言,当即朝着人群快步跑去。
上官珩提着药箱快步挤进人群,见穆海棠正按着老人额角的伤口,脸色凝重,当下也不耽搁,屈膝蹲下身。
“让我看看。”他声音沉稳,接过穆海棠递来的帕子,指尖在老人颈侧搭了片刻,又掀开眼皮仔细瞧了瞧,眉头微蹙,对着穆海棠摇摇头。
虽然穆海棠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抓住了上官珩的手腕:“你救救她。”
上官珩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道:“我尽全力。”
话落,就见上官珩己迅速打开药箱,取出银针,指尖捻起一根长针,精准刺入老人人中、百会几处关键穴位。
捻转提插间,老人原本涣散的瞳孔竟微微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竟是有了片刻清醒。
“还有气,先止血。” 上官珩手上未停,另一只手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的麻布和金疮药,小心换下染血的帕子,动作利落的用麻布层层裹紧伤口。¨3¢8 k a·n s\h·u′.*n!e\t-
处理完伤口,上官珩对穆海棠道:“得赶紧回医馆施针,晚了怕来不及。”
穆海棠点头,又看了眼还在抽噎的唤儿,对莲心道:“你带着孩子跟去医馆,我在这儿处理剩下的事。”
莲心应声,刚牵着唤儿要走,昏迷的老人忽然醒了过来。
她看见穆海棠和上官珩,下意识以为在做梦,微微晃了晃头。
穆海棠忙小声道:“老夫人,您莫要动头,放心,我们定会救你。”
上官珩伸手想将老人抱起去医馆,却被她死死拉住袖子。
老人神情激动,首到指尖触到穆海棠的手,那真实的暖意让她恍惚回神,才知此刻并非是梦。
她急切地西下张望,穆海棠知道她在找唤儿,当即喊道:“唤儿过来。”
唤儿哭着扑到老人身前,“咚” 地跪下:“祖母,求您别丢下唤儿…… 唤儿求您了。”
老人抬起手,颤巍巍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浑浊的眼角落下一滴泪。
她几次想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终拼尽全力将唤儿的手交到穆海棠掌心,那双刚有聚焦的眼睛里满是对孙儿的不舍,转望向穆海棠时,又似有千言万语。*x~z?h a-i!s h,u!.~c¨o_m-
穆海棠从未体会过这般沉甸甸的亲情,此刻却读懂了老人眼中的托付。
老人望着她,枯手微颤,随即眼皮轻阖,手缓缓松开,最后一丝气息也随之咽下。
“祖母,祖母,你醒醒啊,都怪唤儿,唤儿不该带您出来摘果子的,我求你别丢下唤儿。”
孩子一声一声的唤着祖母,却再也换不回老人的回应,他猛地意识到什么,小小的身子陡然绷紧,下一秒便像疯了似的冲向不远处的那个锦衣公子哥。
“我杀了你,是你踢死了我祖母,我要杀了你。”·······
那为首的公子正不耐烦地甩着袖子,见个毛孩子冲过来,想也没想便抬脚狠狠一踹。
唤儿瞬间被踢出去老远。
“你个小杂种,” 那公子啐了口,居高临下地骂道,“还想杀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死个老东西罢了,难不成还要讹上小爷?”
旁边几个公子哥跟着哄笑起来。
此时的人群中站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拳头攥得咯吱响,刚想上前,却被一旁的人拉住:“我们初来上京,莫要多管闲事。”
穆海棠站起身,走到唤儿跟前,拉过他的手:“别哭了,好好说,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唤儿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祖母喝了上官哥哥的药身体好了很多,今日天气好,祖母说,上官哥哥和你对我们照顾太多,我们没什么值钱东西报答,就带我去山上采了些果子和菌子。我不知你家在哪,想着先送到上官哥哥的药铺,让他转送给你一些……”
谁知道,我们才走到这,那几个人就策马过来,前面那人险些惊了马,他不分青红皂白,下了马一句话都没说,一脚就把我祖母踹飞了出去。
祖母的头就撞到了台阶上,流了好多血,呜呜呜。”
“姐姐,我再也没有祖母了。”
上官珩听后,当即就要上前理论,却被穆海棠一把拽住:“你在这看着孩子,我去。”
为首那男子,穆海棠认得——正是户部尚书的独子苏光耀。
此人仗着家中有钱有势,整日在上京城里胡作非为,若说萧景煜是爱寻乐的纨绔,那苏光耀便是没了道德底线的恶痞。
穆海棠之所以认得他,是因上辈子原主难得上街,恰被醉酒的苏光耀撞见。他见她貌美,便对她动手动脚,幸而被王府侍卫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