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己经回到禅房半天了,她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帐顶,想到刚才屋里的那一幕,眼神闪过一丝冷意。^8′1~k!s.w?.^c!o?m¢
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这边还没腾出手来跟她们清算旧账,穆婉青倒先按捺不住,敢对她先出手。
呵,这下倒是省了功夫。
她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以她对那位玉贵妃的了解,那人手段阴毒,心狠又记仇,穆家母女这回落在她手里,怕是要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了。
只是她还是没想明白,按照身份昭华公主不应该是和玉贵妃住在一处吗,怎么会住进北院。
为什么,穆婉青会认为那床上的人会是她?
还有,那男人一看就是服用了助兴药,想必对公主也不会太温柔,方才在外面听那动静,两人之间显然己经成其好事,且男人很是尽兴。
那这就奇怪了,就算公主睡得再死,有人进了房她不知道,可男人对她做那样的事儿,她又是初次,既是不愿,为何她不大声叫喊,反倒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这里面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穆家那对母女,便是借给她们八个胆子,也绝不敢动算计当朝公主的念头。
穆海棠想起方才在假山后听见的只言片语 —— 穆婉青提到,那个男人答应了她一件事,而她事成之后,显然也许了对方好处。??÷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
想来,那所谓的 “事”,定与方才发生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她正蹙眉思忖,后窗忽然传来极轻的响动。
穆海棠警觉地起身坐起,还未开口,就见一道黑影翻身而入,正是萧景渊。
穆海棠看着翻窗如此娴熟的某人,没好气地挑眉:“你怎么又来了?”
“这深更半夜的,万一被人撞见,又有的闹了?”
萧景渊己在桌边坐下,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放心,不会有人瞧见的。”
说完便抬眼看向她,“我只是不放心你。你可知方才那事儿,原是冲着谁来的?”
穆海棠起身披上外衣,走到桌前坐下,冷哼一声道:“我知道,是冲着我来的,穆婉青以为房里的人是我。”
萧景渊看着她平静的神色,眉峰微挑:“你早料到她们会动手?”
“怎么可能?”穆海棠轻轻嗤笑一声,“我又不会未卜先知。”
“那你是怎么察觉的?”
“你真想知道?”穆海棠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戏谑,“我们一群人进了屋子,穆婉青就坐在地上哭喊,一口一个‘求长公主救救我堂妹’——还报上了我的姓名?”
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忍不住笑出声:“然后你猜怎么着?”
“我从人群里走出来,我问她‘我说你方才说要救谁?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
你是没瞧见她那脸,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表情,别提多精彩了。·w*o*d*e_s,h!u-c/h?e n?g,.!n*e^t\”
说到最后,她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烛光映在她脸上,那模样,像是偷了仙丹还没被发现的小狐狸。
萧景渊坐在对面,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眉眼上,竟一时看呆了。
穆海棠看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便恶趣味的朝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萧世子,我好看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萧景渊猛地回神,像是被烫到一般垂下眼,方才还从容淡定的人,此刻耳根竟悄悄爬上了红。
他低着头,语气沉了沉:“既然她们敢如此算计你,留着迟早也是祸害,不如……” 话未说完,己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杀伐气。
“不用你出手。” 穆海棠抬手打断,声音清冽,“她们如今捅出这等篓子,把昭华公主也卷了进来,玉贵妃岂会善罢甘休?”
“贵妃娘娘向来手段狠辣,穆家母女这回算是踢到了铁板。有她在,何须我们费心?咱们耐心等着看好戏便是。”
萧景渊没说话,穆海棠看着他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你说,穆婉青怎么就一口咬定那屋里的人会是我呢?”
“因为,那间房本是佛光寺安排给你的。” 萧景渊语气平淡。
“啊?” 穆海棠愣住了,下意识抬手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我怎么不知道?”
萧景渊瞥了她一眼,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揶揄:“哼,你整日就知道西处瞎跑,等你回来,那些向阳又清净的好房间,早被人占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挂单簿上最初写的是你的名字,后来被丞相夫人给了昭华公主。穆婉青定是看过挂单簿,才会笃定那间房是你在住。”
“那要照你这么说,昭华公主出了这糟心事儿,还跟我脱不了干系了?” 穆海棠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靠,她冤不冤啊,这不就是应了那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
萧景渊抬眸看她,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嗯。所以,你以后就莫要再跟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