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这是摔倒哪了这是?”
玉贵妃也是吓了一跳,见顾云曦满脸血污地晕过去,她惊的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顾砚之和昭华公主她们也都围了过去。*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快!快传随行的御医来!” 玉贵妃急切地吩咐,她身边的掌事嬷嬷不敢耽搁,转身便快步往殿外去请御医了。
丞相夫人抱着女儿软倒的身子,心疼得不行,待看清那血是从顾云曦鼻孔里涌出来的,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淌,那股惊怒瞬间全泼向了穆海棠。
“穆海棠!” 她猛地抬眼,眼神狠辣,“你安的什么心?不过是几句口角,你竟下这般狠手,曦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饶你。”
穆海棠站在原地,脸上那点戏谑早己敛去,此刻只剩坦然:“丞相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啊?”
“幸而今日这么多人都在场,不然我怕是我长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方才是顾云曦先扑上来要动手打我,我不过是侧身避开,她自己没站稳才摔了 —— 难不成要我站在原地让她打才对是吗?”
“你还敢狡辩!” 丞相夫人气得胸口起伏,“若不是你步步紧逼,言语羞辱,曦儿怎会动气?她自小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又何曾摔得这样狼狈?”
“顾夫人,纵使你相府势大,也请你慎言,到底是谁先羞辱谁的,你女儿说我是毛毛虫的时候,你耳朵聋了?”
“她一个名门千金,张嘴就骂我是畜生?这就是你们相府的教养?”
“那我是畜生,我爹娘又是什么?她一句话把我们穆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我没大嘴巴抽死她,就算够有教养了。?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你。”·········
“我什么我?她方才那样咒骂我全家,我可没像她似的反骂回去。我甚至还夸了她——我说她那五官,单拆开来瞧虽都平平无奇,可凑在一张脸上,倒也算得上是个美人。”
这么多人都在场,你也在场,你要是没听清,你问问他们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
“我这般忍让,她竟然还要动手打我?我不想与她当众争执失了体面,只能避她锋芒,不过是侧身躲了躲罢了。”
穆海棠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诮,“结果她自己踩到裙摆绊倒了,摔了个狗啃屎,这也要怪我?”
“难不成要怪我躲开了?若是我不躲,让她结结实实打在我身上,她就不会摔了?”
她目光扫向顾相夫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呵呵,顾夫人,您倒是说说,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还是说,您是她亲娘,自然事事都向着她,她说黑便是黑,说白便是白,您说什么都有理?”
最后那句,她故意扬高了声调:“方才您还说我没教养,依我看,比起你们丞相府,我穆家的教养,那真是好到天上去了。\t*i^a\n*l,a,i.s,k/.?c.o?m¢”
穆海棠话音刚落,周遭顿时静了一瞬。
萧景煜坐在那,一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穆海棠,竟有些看呆了。
看着她脸颊因动气泛着薄红,大眼睛里满是算计,萧景煜忽然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非但不讨厌,那股又野又俏的鲜活气,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侍女们都噤了声,连几位夫人小姐也交换着微妙的眼神——穆海棠这话虽冲,却偏偏挑不出错处。
顾云曦先动手在前,自己摔倒在后,丞相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将罪责全推过去,的确失了体面。
“你——”丞相夫人被堵得脸色青白交加,指着穆海棠的手都在抖,“伶牙俐齿的小贱人!我们相府的教养,岂容你一个黄毛丫头置喙!”
“哦?是轮不到我,那敢问丞相夫人,您自家女儿先出口伤人,再动手打人,您不教她收敛,反倒帮着她颠倒黑白,这就是丞相府的教养?”
她目光扫过在座众人,朗声道:“我穆家虽是武将出身,却也教子女‘不惹事,更不怕事’。人若敬我一尺,我便还人一丈;可若有人蹬鼻子上脸,我穆家自然也是不怕的?”
玉贵妃坐在上首,脸色早己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原想息事宁人,没料到曦丫头平日看着聪慧,今日竟然如此蠢笨。
穆海棠今日也撞了邪了,这般不依不饶,偏句句都占着理,让她连呵斥都找不到由头。
“够了!”玉贵妃重重一拍扶手,“佛门清净地,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她看向穆海棠,语气带着威严,“海棠,此事本就因口角而起,各让一步便是。曦儿己然受了伤,你便少说两句吧。”
穆海棠没再说话,只敛了神色立在原地。
恰在此时,嬷嬷和背着药箱的御医匆匆跨进殿来,见殿内气氛凝滞,几位主子脸色都不好看,顿时有些局促,忙上前行礼:“臣参见贵妃娘娘,雍王殿下,见过世子,见过各位大人、夫人。”
玉贵妃压着心头的火气,沉声道:“免礼,快看看顾小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