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叶凡的暗示,沈娇娇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愤慨:
“老公,我这怎么是随便问呢?我是替雅雅不值啊!”
她又转向苏雅,“雅雅,你别怕!是不是那个男人威胁你了?不敢露面?还是……他根本就是个有老婆的混蛋,不想负责任?”
这些话,就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在苏雅尚未结痂的伤口上,反复搅动。?d i!n¢g·d*i′a?n^t¢x′t\.′c!o!m-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让人心疼!那个男人但凡有点良心,怎么会忍心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流产多伤身体啊,我听说就像……就像生生从身体里挖掉一块肉那么疼……”
“这种时候,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该多绝望啊……”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苏雅的反应。
苏雅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寒风中的枯叶。
恨意如同岩浆在她胸腔里沸腾,几乎要冲破喉咙,化作最恶毒的诅咒喷向沈娇娇那张虚伪的脸!
她想撕烂沈娇娇的嘴!想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但……叶凡警告的眼神,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铐住了她。
不能说!
不能说!
一旦暴露她和叶凡的关系,这些年的筹谋,都将付之东流。
沈娇娇看着她这副濒临崩溃却又死死压抑的样子,心中快意更甚。:]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她就是要这样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地折磨她,让她在痛苦和怨恨中煎熬。
“雅雅,你别不说话啊!你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是不是就在本市?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她步步紧逼,语气越发急切,像极了一个急于为好友伸张正义的傻白甜。
叶凡的心己经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着苏雅的状态越来越不对,那双被头发遮住的眼睛里,透出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真怕沈娇娇这个蠢女人再问下去,苏雅会彻底失控,不管不顾地吼出他的名字!
“够了!娇娇!”
他强行打断了沈娇娇的追问,“苏雅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听你在这里瞎猜!你看看她的样子,像是想回答你这些无聊问题吗?”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沈娇娇往门口走,同时飞快地瞥了一眼苏雅,语速极快地说道:“苏雅,公司那边我会替你安排的,你什么都别想,这段时间好好休息。阿姨和送饭的事,我跟娇娇也会安排。我们先走了,等你……状态好点我们再来看你。”
沈娇娇的目的早己达到,见苏雅硬是忍住了没有爆发,虽然有点遗憾,但继续留下来刺激她,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了。
她心中冷笑,脸上则露出被丈夫训斥后的委屈和幡然醒悟的歉意。@|:齐=3盛?小@D说1网? t更 ??新§最¤快?/
“啊……老公,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没考虑雅雅的心情……”
她顺从地被叶凡带着走,在快出门时,又停下脚步,回头对着昏暗客厅里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语气充满了真诚的鼓励和劝慰:
“雅雅,我们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按时吃饭,好好睡觉,别想太多。身体是最重要的,养好了身体,什么都会有的!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千万别自暴自弃啊!要振作起来,知道吗?我和叶凡永远都是你的朋友,我们会永远支持你的!”
她的话语温柔动听,充满了正能量,仿佛一个不离不弃的好友在给予最温暖的关怀。
这些话,落在苏雅耳中,都像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充满了炫耀和施舍。
她依旧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过了几秒,一个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才从她的方向低低地传来:
“我……知道了。”
然后,便再无下文。
叶凡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温茜紧随其后,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屋内。
昏暗的光线下,苏雅依旧保持着那个垂首僵立的姿势,像一尊被遗弃在废墟里戴着华丽枷锁的石像。
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滔天巨浪。
————
回到车上以后,沈娇娇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脸上的担忧和唏嘘还未散去。
“唉……”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充满了怜悯,“老公,你看雅雅,才几天啊,就憔悴成现在这个样子,简首像是换了个人。”
“看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显然是对那个男人用情至深。可那个男人呢?从头到尾连个影子都没有!雅雅流产遭了那么大的罪,他不闻不问,连个照顾的人都不安排,让她一个人熬成那样……”
叶凡坐在她旁边,身体有些僵硬。
他不想接这个话茬,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目光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