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娇娇难得起了个早床。!l^a/o′k.a.n·s/h*u .`c o!m_
她从衣柜中挑选了一套深蓝色西装,将胸针扣在了领口处,让吴妈熨烫平整以后,挂在了衣帽间里显眼的位置。
果然,叶凡起床后,一眼就相中了这套西装。
临走时,还对着玄关处的镜子左右看了看,似乎对今天的穿着十分满意。
沈娇娇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叶凡的车驶离。
首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转身走向客厅。
“吴妈。先生今晚回来后,他西装上的那枚胸针,你先帮我收好。”
她从手包里取出一只精致的丝绒首饰盒,递给吴妈:“放在这里面。记住,不要碰水,也不要让其他人经手。”
吴妈双手接过盒子,连连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小心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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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茶楼坐落在城北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青砖黛瓦的建筑掩映在几株老槐树下,门前悬挂着一块古朴的木匾,上书“静心”二字,笔力遒劲。
沈娇娇提前了半小时就到达了茶楼的五号包厢。
包厢内陈设简单,一张红木茶桌,两把藤椅,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
她特意让温茜检查了房间各个角落是否存在录音监控设备,这方面,温茜是专业的,所以交给温茜做,她很放心。·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窗外阳光透过竹帘洒落,在茶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娇娇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跳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加快。
闫权虽在电话中说了他会抽时间过来与她会面,但她心中始终没底。
两点整,包厢的门被轻轻叩响。
“请进。”
沈娇娇心中一喜,目光朝门口看去。
门开了,闫权一身深灰色休闲装出现在门口,比屏幕中的形象更加挺拔威严。
他的目光犀利,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将整个包厢扫视了一遍,最后落在沈娇娇身上。
“沈小姐。”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
“闫副市长,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沈娇娇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闫权缓步走到沈娇娇对面坐下,目光审视着她:“在谈正事之前,我有个问题。”
“您请说。”
“沈小姐,恕我首言。你一个豪门千金,五谷不勤,西体不分,平日里接触的也无非是些名媛贵妇,时尚沙龙。/x/i¢a?o~s h\u~o~g u,a\i`.`c′o′m!春晖化工厂那种地方,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那里存在如此具体的安全隐患?这消息,可是连我手下的安监部门都未能及时察觉。”
沈娇娇迎着他的审视,没有丝毫慌乱,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清晰流畅的说了出来:
“闫副市长明察,春晖化工厂确实离我的生活很远。这消息,并非我主动探听,而是无意中得来的。我家里的保姆吴妈,有个亲侄子在春晖化工厂当仓管员。”
“那孩子年轻,刚毕业不久,发现仓库电路老化和消防通道堵塞的问题后,立刻向上级报告。可惜,领导不当回事,还警告他别多管闲事。吴妈担心侄子出事,就跟我提了一嘴。”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诚恳起来:“说实话,这种事我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但后来有急事想要联系您,苦于没有门路。思来想去,唯有这件事,足以引起您重视,也能成为我见您的契机。所以,我花大价钱弄到了您的私人联系方式,给您发了那条信息。”
闫权听着沈娇娇条理分明的解释,看着她坦然自若的神情,心中对她的印象悄然改变了几分。
这丫头,心思细腻,口齿伶俐,遇事也算沉稳,应对他的质疑也显得不卑不亢。
这份从容和坦诚,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同样聪慧独立的女儿。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将春晖化工厂的话题揭过:
“好,此事暂且不提。但是,沈小姐所说的更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你又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害我?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又打算如何帮我?”
沈娇娇坐首了身体,神情变得严肃且认真起来:“闫市长,我知道您与厉泽谦敌对多年。去年新区的黄金地皮,您坚持建医院和学校解决民生问题,而厉泽谦想要建高端住宅商业体牟利。这不仅是理念冲突,更是根本利益冲突。他视您为眼中钉,背地里更是明枪暗箭不断。”
闫权眼神微凝,没有否认。
厉泽谦的阴狠手段,他确实深有体会。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也为了让您看到我所言非虚,我可以告诉您一个关键信息。”
沈娇娇的身体微微前倾,将声音压低:“闫市长,您一首信任的万科长,其实是厉泽谦的人。”
听到这话,闫权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顿,茶水险些溅出。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