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钢铁洪流碾过村口年久失修的水泥路,卷起漫天黄尘。·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西辆涂装着丛林数码迷彩、炮管低昂的ZBL-08步战车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其后是二十余辆杀气腾腾的猛士突击车、满载物资的重型卡车和油罐车。
引擎的轰鸣如同滚雷,瞬间撕碎了乡村死寂的黄昏。
在村中央最大的晒谷场上,临时搭建的简陋掩体后,几乎全村的老少妇孺都瑟缩地挤在一起。
青壮年们则手持锄头、铁锹、柴刀,紧张地守在由拖拉机、巨石和粗木捆扎成的路障后面,或趴在村中几处较高的墙头,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惊恐和绝望的麻木,这几天零星的战斗以及不断传来的坏消息,己经耗尽了他们的心力。
“什…什么声音?!”
“好大的动静!”
“是…是那些怪物的大部队来了吗?!”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握着农具的手都在发抖。
几个孩子吓得哭出了声,立刻被大人死死捂住嘴。
“都别慌!抄家伙!”
刘俊阳的父亲,此刻也是满脸油汗,但强作镇定地嘶吼着,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
当过兵的姨夫眼神锐利,死死盯着村口扬尘的方向,低声吼道:“不对劲!这声音…像…像是发动机!很多发动机!”
就在这时,车队庞大的身影冲破黄尘,出现在村口被堵死的道路前方!
涂着迷彩的钢铁巨兽、全副武装的士兵…这景象如同绝望黑夜中骤然亮起的火炬!
“车?!是车!好多车!”
“当兵的!是军队!是军队来了!!”
“老天爷!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晒谷场上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带着哭腔的狂喜呼喊!麻木绝望的脸庞被难以置信的狂喜点亮,许多人激动得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泪水夺眶而出!
守在路障和墙头的青壮年们也懵了,随即是巨大的狂喜和解脱,不少人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又哭又笑。_晓*税?C^M¨S~ ,唔^错¢内!容\
压在心头一天一夜的死亡阴影,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铁洪流瞬间驱散!
车队并未强行冲开路障,而是在路障前几十米处精准停下。
引擎熄火的刹那,沉重的装甲车门“嗤”地滑开,身着沾满硝烟尘土作训服、荷枪实弹的精锐士兵鱼贯而下!
他们动作迅捷如猎豹,眼神锐利如鹰隼,瞬间依托车辆建立起严密的环形警戒圈。
村民们激动地涌向路障,隔着障碍物拼命挥手呼喊,激动得语无伦次:“同志!军人同志!救救我们!”
“我们在这里!都是活人!”
刘俊阳的心早己飞到了家人身边。
他几乎是撞开车门跳了下来,无视了士兵们紧张的警戒态势,目光焦急地在晒谷场攒动的人头中疯狂搜寻!
“爸!妈!外公!外婆!”
他扯开嗓子,用尽力气嘶喊,沙哑嗓音在狂喜的村民呼喊中依然清晰可辨!
“……”
晒谷场上的呼喊声瞬间低了下去。挤在人群中间的刘俊阳父母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阳…阳阳?”
母亲的声音带着巨大的颤抖和不敢置信,她用力拨开前面的人,拼命往前挤。?w_a~n,b!e?n`g_o^.?c/o~m*
“是阳阳!是阳阳的声音!”
父亲也猛地反应过来,巨大的狂喜瞬间盖过了见到军队的激动,他手里的柴刀“当啷”掉地,一把拉住身边同样呆住的姨夫和舅舅。
“快!是阳阳!是阳阳回来了!”
他一边喊,一边奋力分开人群往前冲!
外公外婆也听到了那熟悉的呼喊,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大,拼命地踮起脚尖往前看。
在士兵们警惕的目光和村民们惊愕的注视下,刘俊阳的父母如同激流中的小船,终于奋力挤到了路障最前面!
当他们隔着路障的缝隙,看清那个被一群彪悍士兵簇拥着、身着笔挺却沾满硝烟军装、肩扛“两杠两星”的青年军官时——
时间仿佛凝固了。
母亲张着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巨大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冲击让她一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贪婪地看着儿子的脸,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幻觉。
父亲则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看着儿子肩头那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中校肩章,嘴唇剧烈地哆嗦着:“阳阳…真…真是你?!你…你这…”
巨大的震惊和无比的骄傲瞬间冲垮了这个憨厚汉子的情绪堤坝。
“爸!妈!是我!我回来了!”
刘俊阳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大步冲到路障前,急切地想要越过障碍。
“快!快把路障挪开!挪开啊!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回来了!”
父亲如梦初醒,激动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