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路东段,社区服务中心废墟旁,李卫国靠在一辆猛士车的轮胎上,借着一点阴影休息。?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 容-
他刚和旅指协调中心确认了那名危重孕妇的情况——己安全送达河溪镇医疗点,正在全力救治。
这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一分。
通讯兵跑过来:“营长,弹药补充清单。”递过来一张单子。
李卫国扫了一眼,清单上,各连上报的弹药消耗量还是少得可怜。
步枪弹平均每个班只补充了0.3个基数,机枪弹更是只打了几十发,火箭筒、手雷基本是零消耗。
“嗯。”
李卫国把单子折起来塞进口袋。
他环视周围,战士们正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搭建简易帐篷,设立夜间警戒哨。
疲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营长,旅指通报…”通讯兵低声提了一句河溪镇的事件。
李卫国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今天只是控制了主干道周边的一些点状区域,连成线都勉强,更别说面了。
后面的硬骨头还多着呢。
他按下喉麦:“各连,加固夜间防御工事!派出双岗暗哨!热成像设备重点监控未清理区域方向!防止夜间渗透!明日任务,继续向东北方向,光华路与建设路交叉口区域推进!务必肃清沿途所有建筑!完毕!”
弹药消耗少是好事,说明进展顺利,威胁降低。,w′b/s·z,.¢o*r/g_
但李卫国心里清楚,这种顺利是局部的,是暂时的,他们需要的不是急躁冒进,而是这种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耐心和细致。
每一栋清空的建筑,都是向最终胜利迈进的一块基石。
暮色沉沉,给开发区这片焦土废墟染上了一层暗红。
兴业南路中段,王强营的临时营地正在抓紧构筑。
简易的沙袋工事围着几辆猛士车和步战车,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搬运着能找到的任何能当掩体的东西。
王强靠在自己的猛士指挥车引擎盖上,头盔摘了扔在车顶,作训服领口敞着,露出里面被汗渍浸透的迷彩T恤。
他手里捏着半根没点燃的烟,正盯着通讯兵刚刚递过来的加密通讯记录纸,上面是旅指转发的河溪镇前指刘伟的紧急报告。
“……涉事人员张二、李丽,抗拒检查,辱骂殴打执勤士兵,煽动对抗,并当众使用极其恶劣言辞侮辱最高指挥官……己依据战时军管条例,就地正法……”
王强咧开嘴,嗤笑了一下。¢w′o,d!e*s¨h^u-c′h¢e.n`g?._c?o?m′
他抖了抖手里的纸片,抬头看向刚从另一辆指挥车走过来的副旅长张振国。
“老张,瞅瞅!”王强把记录纸递过去,嘴角那抹嗤笑还没散,“新鲜出炉的!河溪镇那边,刚崩了两个活宝!”
张振国接过纸,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快速扫了一遍。
他眉头习惯性地蹙起,但眼神里并没有太多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哼,”王强把烟叼回嘴角,含糊不清地嗤笑着,“都他妈什么时候了?天塌地陷,活尸满街爬!命都拴在裤腰带上了!还搁这儿摆谱呢?还人权?侮辱?狗屁旅长?他妈的……”
他摇着头,语气里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这脑子,怕不是让门夹了,就是让驴踢了!真当还是以前呢?有警察叔叔给你讲道理?有法院给你主持公道?傻逼玩意儿!刘伟干得漂亮!要我说,崩得好!省得留着祸害!”
张振国放下记录纸,脸色依旧严肃,但眼神深处也掠过一丝对那对夫妻愚蠢行径的鄙夷。
他沉声道:“非常时期,雷霆手段是必要的,刘伟处置果断,旅长也明确支持。这种公然挑战秩序、煽动对抗、尤其是侮辱最高指挥官的行为,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重罪,何况是现在。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是稳住大局的唯一选择。”
“就是!”
“还他妈骂旅长?旅长带着咱们出来的,拉起这么大个摊子,这帮玩意儿,吃着喝着,转头就骂娘?什么玩意儿!崩了清净!省得浪费粮食!”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士兵们忙碌的身影,语气稍微正经了点:“不过老张,你说这广播一放,河溪镇那边,还有后面来的,总该消停点了吧?再他妈有不开眼的,那可真是活腻歪了。”
“震慑效果肯定有。”
张振国点头,“广播通告就是给所有人划下红线。旅长的威信和军管秩序,是河溪镇,乃至我们整个生存体系运转的基石,不容丝毫挑衅。刘伟那边压力会更大,但规矩立起来了,后面反而会顺畅些。”
正说着,旁边几个正在合力搬一块沉重水泥板的士兵,显然也听到了两位长官的对话,或者是从营部通讯兵那里听到了风声。
一个络腮胡老兵首起腰,抹了把汗,朝王强这边粗声笑道:“营长!听说河溪镇那边崩了俩闹事的?还骂旅长?真的假的?”
“可不嘛!”
王强没好气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