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性检查点帐篷外,一个面色黝黑、嘴唇干裂的中年男人排在队伍中,显得有些焦躁。 零 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他前面还有五六个人,帐篷的门帘掀开,一个刚检查完、换上了灰色旧工装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被一个战士引导着走向旁边等待转运的卡车。
紧接着,门口持枪的战士朝里面喊了一声:“下一个!”
轮到中年男人了,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帐篷里光线有些暗,弥漫着消毒水和汗味,只有一张简易折叠桌,两把椅子,一盏蓄电池灯挂在篷布顶上。
两名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护目镜和橡胶手套的后勤兵坐在桌后。
一个负责询问登记,手里拿着笔和登记表,另一个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强光手电筒。
“姓名?年龄?身上有没有伤口?无论大小,怎么弄的,都必须说清楚!”负责登记的兵开口,声音隔着口罩有些闷。
“王…王有田,45岁。没…没伤口。”男人眼神有些闪烁。
“脱衣服。上衣,裤子,都脱掉。鞋袜也脱。”站着的兵首接命令道。
王有田犹豫了一下,在对方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还是开始慢吞吞地解扣子。
动作带着明显的抗拒和羞耻感。
“动作快点!外面还有人等着!”登记的兵用笔敲了敲桌子。
王有田一哆嗦,加快了动作。?嗖`飕 小·税¢旺. \无,错_内¢容,
很快,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破旧的裤衩,局促不安地站在帐篷中间,双手下意识地想遮掩身体,七月的天气,帐篷里闷热,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站着的后勤兵走上前,强光手电筒的光束像手术刀一样,毫不留情地从他的头顶开始照起。
“低头!”
“抬手!”
“转身!”
“抬脚!”
光束扫过每一寸皮肤,动作熟练。
突然,光束在王有田左小腿肚子上停住了。
那里有一道约两寸长的暗红色结痂,边缘还有些红肿。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检查的兵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王有田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白了:“这…这个啊?是在那些怪物爆发前,在厂里被铁皮划的!真的!早就结痂了!不碍事!刚刚己经有同志检查过了”
“铁皮划伤,边缘还红肿?”
登记的士兵抬起头,“B区!记下!”
“同志!我真是划伤的!不是咬的!你看这形状!”
王有田急了,声音带着哭腔。
“规矩就是规矩!B区观察24小时!没事自然转A区!”
检查的兵不为所动,对门口喊了一声:“B区!”
门口警戒的战士立刻进来一个,“跟我走!”不由分说地抓住王有田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他带出了帐篷。′看_书~君^ `更.辛,罪 全.
王有田徒劳地挣扎着,嘴里还在辩解,声音很快被帐篷隔绝。
帐篷里,两个后勤兵对视一眼,负责登记的兵在登记表王有田的名字旁重重划了个B,然后对门口喊:“下一个!”
在女性/儿童检查点的帐篷里,氛围相对缓和一些,但程序同样一丝不苟,检查员由汪淼组织的女性检查员担任,也穿着防护装备。
不同男性检查点,两名女兵是在屋内持枪警戒,检查同样需要脱衣,但会用布帘临时围挡出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一位女性检查员会仔细检查全身皮肤,特别是隐蔽部位,另一位则在登记信息,同时进行简单的问询和安抚。
一个小女孩在妈妈怀里哭闹着不肯脱衣服,年轻的母亲又急又窘。
一位检查员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小心包着的、只剩一半的水果硬糖,声音放得极柔:“小妹妹乖,让阿姨看看有没有小虫子咬过你,看完这颗糖就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泪眼婆娑地看着那块难得一见的糖,抽噎着,终于慢慢松开了抓住妈妈衣服的手,检查在母亲配合下快速完成,确认无伤口,小女孩拿到糖,破涕为笑。
母亲连声道谢,抱着孩子快步走出帐篷,走向标着A区的转运车。
检查点的效率很高。检查完、确认进入A区的幸存者,被引导到旁边另一片区域,同样需要脱下所有原有衣物,扔进燃烧桶焚毁,换上后勤提供的旧衣服,然后登上开往镇内A区隔离点的卡车。
被判定进入B区的,则被持枪战士首接带往专门的B区转运车辆,气氛明显压抑许多。
一个B区隔间的观察孔突然被拍响,里面传来带着哭腔的嘶喊:“放我出去!我没病!我就是被玻璃划了一下!放我出去!我要去A区!”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通道口的战士面无表情,对着喉麦说了句什么。
很快,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卫生兵快步走来,隔着门沉声道:“同志,冷静!观察时间没到!我们会定时巡查!有任何不舒服立刻报告!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