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学习下来,萧丹鸣受益颇多。_k?a.n?s_h`u,p¨u\.*c~o·m¨
他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管学什么都很快。
以前感觉像是天书一样的内容,如今只需要看上一遍就能记下来。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学会的。
比如《九章算术》。
题目他都记下来了,可就是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种就是基础打得太差了,许多最底层的逻辑他没有学会,所以才会觉得困难。
只需要重新打好基础,旁的都不是问题。
一天的观察下来,陆忍冬对这个重孙的表现大部分都是满意的。
唯二不满的,一是他的字。
太丑了!
丑的人神共愤。
第二便是他脸上的脂粉。
陆忍冬淡淡道:“把你的字练好。”
又盯着他的脸:“顺便,将你脸上的脂粉洗掉,大男人家家的涂脂抹粉像什么样子?”
她承认,自己算不得什么开明的大家长。
若是旁人家的孩子,即便是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裸奔,她也表示尊重。
但自家的,不行。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些脂粉堆积的太丑了!毫无美感可言!
萧丹鸣委屈:“我学了十几年的字,可就是写不好……”
在陆忍冬凉凉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就连为自己涂脂抹粉发声的勇气都瞬间流失。·求^书?帮* ~埂*辛′罪¢哙′
最后只能怂怂道:“好嘛,我练!我洗!”
陆忍冬这才满意:“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的字有明显进步。”
陆淮安和顾朝年经过德育班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陆忍冬在布置任务的话。
陆淮安惊讶:“姐姐这是在教萧三吗?”
她蹙眉:“可我记得,姐姐小时候的字就很不好看,这些年虽然父亲给她请过女夫子,可没过多久女夫子就走了,说是教不了……”
她虽然没有直接说陆忍冬是个字很丑的学渣,却字字句句都在引导旁人往这方面想。
顾朝年蹙眉:“误人子弟!”
旋即摇头:“他们两个都不识好人心,还是不要管他们了。”
陆淮安悄悄打量着顾朝年的神色,见他的态度不似从前亲昵,咬咬下唇问道:“顾哥哥,你是不是信了坊间的传言?”
顾朝年沉默一瞬,看着她难过的表情,别开了视线:“没有。”
陆淮安怎么会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
她苦涩一笑:“不瞒顾哥哥,我爹爹为官清廉,家中的许多田产都是先夫人置办的。就连那些庄子,也是先夫人临终前买好的,庄子上的仆从,都是先夫人的人。”
“说我们苛待姐姐,我们怎么可能插的进去手?”
顾朝年惊讶:“还有这回事?”
陆淮安红着眼点点头:“此番降下天雷,不过是巧合罢了。!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听闻去年夏日雷雨天的时候,郊外就有一处林子因为被天雷劈中而引发了大火,难道那无人居住的林子也触怒了上天吗?”
顾朝年也知道她所说的林子着火的事情,觉得有理。
看着少女委屈伤怀的模样,他叹口气:“你们家刚好在天雷的降落范围内,是受了无妄之灾。”
见顾朝年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陆淮安暗暗松了口气,又道:“顾哥哥,你说姐姐会愿意跟我回去吗?”
对于陆忍冬不在府中居住的事情,陆家对外的说法是,她不习惯府里的规矩,另外在外面给她找了处地方教她规矩。
顾朝年蹙眉:“她是陆家的女儿,此番陆家遭逢大难,她为人子女,理应回去侍奉父母。”
陆忍冬两只手在身前搅啊搅,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淮安道:“顾哥哥,如今我家的宅子都被毁了,所有钱财家当也都被轰成渣,要建起宅院需要大笔钱财。能不能请你看在你和姐姐的婚约上,借给我一些钱?你放心,待到日后爹爹发了俸禄,一定会尽快还上!”
顾朝年神色一凝:“借钱不是大问题,但……婚约?”
陆淮安不明所以:“是啊,你和姐姐的婚约啊,有什么问题吗?”
顾朝年神色一冷:“她没有告诉你们吗?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至于是陆忍冬自己主动上门解除的,他没有说出来。
他此时只觉得愤怒。
要解除婚约的是她,可不公开的人也是她。
所以,所谓的解除婚约果然只是她欲擒故纵的戏码吧?
陆忍冬不知道这俩人在叽叽歪歪什么,感受到二人的气息,她用脚指头都知道他们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她懒得理会颠公颠婆,背上书包来到门口,趁着无人看向她的空隙,化作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