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顺着闺女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紧锁,“这容貌在西北的确是祸。~e/z\k!a/n.s`.!c?o?m ”
杨老二仔细打量,“闺女,你喜欢这样的?”
春晓瞪大眼睛,“不,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生怕老爹不信,直接否认三连。
田氏噗嗤笑出声,“瞧你吓到闺女了。”
杨老二眼底可惜,“这小子长得好啊,咱闺女模样也好,两人的娃娃一定漂亮。”
春晓无奈,“爹,咱家没权没势,这容貌可护不住。”
“闺女说的对,你可别瞎琢磨。”
春晓心道,而且徐嘉炎和她也没姻缘线啊,倒是有一起复仇的关系。
田氏见闺女语气轻快,她揪着的心也放松不少,今日彻底信了闺女穿越回来,摸着闺女肉乎乎的手,她不敢想闺女吃了多少苦。
一家三口有说不完的话,杨老二两口子尽量避开不好的话题。
上边村,田家所在的村子,与其说是村子不如说是小镇,镇上有店铺和私塾,这些年田家在上边村开私塾。
春晓到外公家,手脚利索跳下牛车,在她的记忆里杨家被灭后,张家怕田家起来没少对几个表哥下手,等她报仇成功,田家也没剩下多少人。
“外公,我来看您了。·9*5·t`x?t...c\o!m*”
田老爷子在院子里晒书,听到外孙女声音,“哎呦,小胖墩来了?”
春晓不满,“外公,我瘦了,已经不是小胖墩。”
田氏无奈的道:“爹,晓晓十二岁已经是大姑娘,您可不能这么叫她了。”
田老爷子也是个疼女儿的,流放路上女儿熬坏身子,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每次面对女儿都气短,“好,好,爹日后不喊了。”
春晓偷笑,自从外婆去世后,外公最怕娘亲,“外公,两个舅舅和表哥他们呢?”
田老爷子拿出糕点投喂外孙女,“眼看着秋收,他们被衙门拉去当账房。”
田老爷子提到儿孙神情低落,田家三代不许科举,明明儿孙读书天赋好,却因为他不能科举翻身。
春晓拿一块糕点塞到外公嘴里,她倒是有法子让田家立功,可怀璧其罪啊,天大的功劳换来的是杀身之祸。
“外公,您留的功课我都做完了,您要不要检查看看?”
田外公摸着胡子,“好,好。”
待老爷子见到外孙女的笔迹,他目光带上审视,一个月没见外孙女,现在一看外孙女好像变了许多,以前大气如男儿的笔迹也多了锋利。
春晓一点没影响依旧吃着糕点,外公以布衣跨越阶级,那是顶级聪明人,发现她变了才正常。^x^i!n·2 b_o!o,k\.*c*o/m_
田氏不是不信任爹爹,可爹不是她一个人的爹,女儿却是她的全部,女儿的奇遇只能一家三口知道。
杨老二很怕岳父,可事关闺女硬着头皮开口,“哈哈,爹,晓晓的大字越来越好了。”
田外公懒得理女婿,转头目光与女儿对视,最后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确进步不小。”
春晓偷偷递给爹爹一块糕点,杨老二立马露出憨笑,“爹爹不吃。”
因只有田外公独自在家,杨老二也没做太多的饭菜,吃过饭天都要黑了。
田外公看看天色,“今晚就别回去了。”
杨老二摇头,“明日还要去张家,今晚要回去。”
田外公脸色立马黑沉,他不是背后讲究人,可对杨家二姑娘没任何好感。
这些年因女儿只有外孙女一个,杨二姑娘没少在背后说三道四。
杨老二摸了摸鼻子,他二姐不做人将近亲得罪个遍,“爹,我们先回了。”
田外公挥挥手,目光遗憾地看向外孙女,这怎么是个丫头呢?
这要是小子就能科举,不仅能庇护杨家,还能拉扯田家后辈,可惜啊!
回程的牛车上,田氏有些不高兴,“一顿饭咱爹念叨好几次晓晓怎么不是儿子。”
杨老二小心看一眼闺女,见闺女没放在心里,笑着道:“田家三代不能科举,咱爹高兴闺女遗传田家的聪慧,又可惜闺女受限于女儿身。”
田氏不雅地翻白眼,“我爹从布衣一路科举成为京官,你将老头想的太简单,当年要不是受亲家牵连,我们田家也不会遭难。”
杨老二有些心虚不敢看媳妇,田家没遭难他就娶不到娘子了。
回到杨家,各房已经点燃油灯,春晓打着哈欠下牛车。
田氏拉着闺女回屋,“先别睡,等你爹将炕烧热再睡。”
“嗯。”
声音还有些迷糊,她只想躺被窝睡觉。
田氏好笑地看着闺女,闺女懒懒的模样,很难看出经历两世的人。
最后春晓还是没抗住困意,等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春晓麻利起身简单洗漱后扎马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