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语气太过笃定,徐嘉炎眼底尽是震惊,他自认将小边村探查详细,这杨家难道有什么深厚背景?可真深厚又怎会让张家欺上门?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林中只有风吹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x?x~s/s\y*q′.·c_o^m,
西北的冬日很冷,还没入冬冷风依旧刺骨。
徐嘉炎在一棵大树后躲风,看着悠闲的杨春晓,“你要是能救我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徐家是个大家族,各房都有许多姨娘,他是二房的次子,二房并不受宠,他靠着脸在徐家混得不错,可徐家一遭打落尘埃,他和姐姐的脸成了筹码。
唯一护着他的母亲没熬过流放路,父亲自私冷血一心利用他和姐姐谋利益,徐家早已烂到骨子里。
春晓,“我有两个办法救你们姐弟,第一个需要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也会给徐家带来一些好处。”
“这个法子不好。”
他疯了给徐家带去好处!
春晓语气幽幽,“第二个办法有前提。”
徐嘉炎眸子发亮,“什么前提?”
“你和你姐可出过痘?”
徐嘉炎打个冷颤,瞳孔惊恐,“你是要?”
“没错,徐家富贵心不绝,所以格外的怕死,我看你的反应没出过花,现在你敢不敢赌?”
至于用药的办法,先不说能不能骗过徐家人,她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弄到神奇的药!
而且她可不会小瞧徐家人,流放西北路上能保住如此多的女眷,徐家本事可不小。′q!u.k\a`n\s~h u¨w?u′. c,o^m*
徐嘉炎沉默不语,内心十分挣扎,如果只有他自己不会犹豫,可还有姐姐。
“嗖”的一声,一只露头的野兔被箭射中脑袋,倒在兔子洞口。
春晓脚步轻快地捡起来,掂了掂分量,“这是秋日没少去田里偷粮食吃,将自己养的够肥。”
徐嘉炎握紧拳头,他自小被娇养,徐家一早就打算将他送出去,如果不是到西北他的价值更大,在牢里他就被带走了。
“我同意。”
春晓逆着光看向徐嘉炎,“痘痕会留疤,你这张脸可就不值钱了,你可想好?”
“嗯。”
他巴不得毁了自己的脸,只是有姐姐在他不敢下手,怕感染而亡姐姐也没了活路。
春晓满意点头,徐嘉炎姐姐去世后,他自毁容貌不说,还在身上留下许多疤,完全凭借恨意才没魂归地府。
“等我消息,我会将东西给你。”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徐嘉炎急忙跑过来,一把扯住杨春晓的弓,“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不给些吃的?”
“......”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不过,好像说的也对?
春晓将手里的兔子丢过去,“这些日子该妥协就妥协,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 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要是徐嘉炎身子骨太弱,她的法子再安全,也有熬不过去的风险。
徐嘉炎见杨春晓脚步轻快,好像出痘一点都不可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人心肠不是一般的硬。
要知道,他们日日接触整个徐家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感染上?
春晓可不管徐嘉炎怎么想,顺着林子往深处走,动物是移动靶,能够更好锻炼她的箭术。
中午,春晓才拎着一只兔子,一串麻雀回家。
三岁小堂弟春磊惊呼跑过来,“烤麻雀吃,堂姐厉害。”
嘴上说着崇拜话,却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
春晓,“等你大侄子下学回来,再烤来吃。”
小家伙虎头虎脑,别看人小明白侄子的意思,“我是长辈不馋。”
“不错,有长辈的样子。”
小家伙被夸的咧着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麻雀,含着口水嘟囔,“我不馋,不馋。”
可给杨老头稀罕的够呛,抱起小孙子对着春晓道:“爷爷知道你胆子大,可也要注意安全,莫要往深山里走。”
“我会注意安全。”
杨老头也不继续念叨,“我刚才托人给你外公捎信一起吃个饭,你外公回信说今日有事,明日过来住几日。”
春晓心想爷爷哪里是请外公吃饭,明明是想让外公出主意,不过,外公能来住几日是喜事,“我这就去收拾屋子。”
“去吧。”
申时,大概四点左右,杨老二出现在小边村口,早上杨老二一身布衣,谁也看不出他干什么去。
回来铠甲在身,一进村口,老槐树下的村民瞪大眼睛。
“我的老天,这杨二是投军了?”
另一位大娘惊呼,“我咋瞧着比张山的铠甲好?这身铠甲要多少银子?”
杨二投军的消息迅速传开,牢牢占据小边村话题榜,讨论热烈好像自己投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