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将她射中马匪头领的经过仔细讲一遍,宝贝似的摸着弓,这把弓值钱啊,二房的家当全卖了也买不起。?k!e~k`a n/s\h?u~.·c¢o`m?
杨老二皱着眉头,担心闺女的安危,“闺女,咱爷俩就是小人物,这会不会太吸引人目光了?”
春晓凑到爹爹耳边,“爹,商队护卫不简单啊!”
第一波的箭雨可是商队护卫射的,这哪里是普通护卫,比一些训练有素的精兵都厉害。
杨老二脸上越发凝重,“我们父女只是碰巧随行帮忙而已,别的就当不知道。”
“嗯。”
春晓也是如此想,他们父女碰巧有蒙汗药而已,杨家的背景好查,他们父女的行动轨迹也有迹可循,并不怕被人彻查!
春晓看向赵家主坐的马车,在没查清楚他们父女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父女二人被关行舟带到空出的马车前,关行舟胳膊上还带着伤,语气感激,“刚才要不是二叔抽飞贼人长刀,我这胳膊就没了。”
关行舟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杨家父女不仅是镖行的贵人,更是他后半辈子的恩人!
杨老二拉过关行舟衣领,压低声音问,“你们打扫战场,我们休息真的好吗?”
关行舟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不自然,“二叔已经帮了很多忙,您和晓晓妹子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鸿 特′小*说?网^ ?更¢新?最 快/”
杨老二皮笑肉不笑,“我们父女行得端坐得正,行了,你也去忙吧!”
关行舟干笑一声,杨二叔看得明白,他更不敢多留,脚底抹油似的转身就跑。
春晓坐在马车边缘,目光随意地扫视一圈,别看没人守着他们父女,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杨老二从怀里掏出蜜饯,“闺女,你犯不犯恶心?”
春晓对上爹爹眨巴的眼睛,猛然反应过来她的不对劲,她只是一个跟爹爹出门女扮男装的孩子,刚才的沉稳冷静可以说天赋异禀,那头一次杀人呢?
春晓脸色发白,手没接过爹爹的蜜饯,跳下马车往后跑吐得稀里哗啦,好像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杨老二意识到有人盯着他们父女,他就反应过来闺女太镇定,本意让闺女装一装,结果闺女吐起来就不停。
这可吓坏杨老二,“闺女,你哪里不舒服?”
春晓能听见爹爹的声音,只是脑子里一遍遍回忆逃亡草原的记忆,她为了活着什么都吃,腐肉,虫子等等,这也造成第一世她的胃早就坏了。
她越想越恶心,胃部疼痛痉挛,最后吐的没东西可吐,软软地倒在爹爹怀里。
春晓趴在爹爹怀里,“爹,我没事。*搜`搜,小/说\网? ?更`新 最¢全¨”
只有这样才能更像一个伪装坚强,不让爹爹担心的倔强姑娘。
杨老二手都有些抖,“爹爹带你去看大夫。”
春晓摇头,“我休息一会就好。”
杨老二将闺女放到马车上去找关行舟,一刻钟后,商队跟车的大夫拎着药箱过来。
春晓已经进入梦乡,大夫不露痕迹打量过后才诊脉,挑了挑眉头后放下手,“小姑娘身体不错,第一次杀人接受不了呕吐正常,我开些安神的方子喝几日就好。”
杨老二声音发闷,“多少银钱,我这就拿给您。”
大夫摇头,“这笔银钱商队会出。”
杨老二也没客气,“替我谢谢赵家主。”
春晓迷迷糊糊喝了药,药中有安神的作用,一觉到第二天天亮,春晓拉开马车帘,商队已经换了地方驻扎。
杨老二守在马车外,听到闺女起来的动静,“闺女,可是饿了?”
春晓肚子里咕咕直叫,为了装得真实,“爹,我吃些蜜饯就好。”
杨老二心疼,“怎么也要喝碗粥养养胃。”
“不了,我吃不下。”
杨老二起身给闺女打水洗脸,随后带着闺女远离队伍解手,进入树林后,杨老二守在外面等闺女。
一刻钟后,父女二人往回走,杨老二低声道:“昨晚有人回了靠山镇,后半夜才回来。”
“当时和孙大夫对过口供,我们要蒙汗药是为了给我驯服野马,至于烈酒问题,西北的走商太多,就算查到我身上也不怕,等他们查清楚,我们已经将方子献给刘校尉。”
烈酒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买卖。
她早已打算将方子献上去,日后爹爹投靠刘校尉,意味着站队刘校尉的势力,利益共同体,这个方子反正她用不上,不如给爹爹换利益。
又过了一个时辰,队伍再次启程,等进西宁城已经到关城门的时辰。
赵家主没说放父女俩离开,关行舟也不见人影,只能跟着商队走。
父女二人并没有惧怕的神色,深知多做多错,爷俩该吃吃该喝喝,一夜好眠到第二日清晨。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一露面就拱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