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雪玹病情恶化,她们不得不暂住在山中的一个小村庄里。!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个村庄周围土地贫瘠,不适合耕种和打猎,但奇怪的是,村民们却过着吃肉喝酒的生活。
付了钱后,他们住进了村西一栋两层的土坯房。
“琯玉……”
雪玹气若游丝地唤道,指尖微微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衣袖。
“这副身子……早就……”
突然一阵剧咳打断话语,他剧烈地咳嗽着,弓起身子喷出一口鲜血。
殷红的血珠溅在穆琯玉的素白衣袖上,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目得令人心惊。
穆琯玉连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动作轻柔地将他安置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
指尖搭在他纤细的手腕上,那脉搏紊乱微弱,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风中残烛最后的挣扎。
“我去煎药。”
她声音平静,却在转身下楼时踩空了一阶,险些跌倒。
灶台前,穆琯玉将药材碾得极碎,药杵与石臼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雪玹没事吧?”
姚浅凝蹲在一旁添柴,火光映照着她担忧的面容。
药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穆琯玉盯着翻腾的药汁,沉默片刻才低声回答。
“应该……没事。”
她突然压低声音,警惕地望向窗外。
“这村子不对劲。”
“方才借宿时,那些村民的眼神……像在打量猎物。”
柴火“噼啪”爆响,姚浅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今晚你和寒无咎守在门口。”
穆琯玉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
“我担心他们会在夜间闹事,最近赶路的时候不是有听说人口贩卖的事吗?我们体弱年幼,正是他们下手的目标。”
“好。”
穿过昏暗的厅堂时,姚浅凝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推开西边的房门,寒无咎正坐在窗边的木椅上。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他手中的匕首上投下斑驳光影。
那两把通体玄黑的利刃没有繁复纹饰,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犹豫片刻,她缓步走近,在对面的木椅上轻轻落座。
“寒无咎……”
她刚开口,就见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倏然抬起,如寒潭般深邃。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能麻烦你今晚帮忙守护雪玹吗?”
“阿咎。”
他淡淡道。
“啊?”
姚浅凝一时怔住,随即恍然大悟。
“哦好,我以后就叫你阿咎,我是……”
“浅浅。”
寒无咎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说完便又低头继续检查他的武器。
姚浅凝绞着衣角,从未遇到过这样性格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首说来意。
“雪玹病得很厉害,这里的村民也很不对劲,我们需要你帮忙守夜,等治好他,我一定帮你回北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ˉ5?¤4×看?书}× $?无¨`错±>内?容???
“这期间我会准备好吃的给你……”
话音未落,寒无咎突然站起身。
匕首入鞘时发出“铮”的清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好。”
他简短地应道。
姚浅凝惊喜地伸手想拉他,却见寒无咎猛地后退半步。
“脏。”
他瞥了眼自己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刚涂抹匕首的神经毒素。
虽然剂量轻微,但对她而言仍是危险。
“你!”
这人竟然嫌她脏!
姚浅凝气得跺脚,转身时木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厅堂里回荡着她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厨房方向。
寒无咎站在原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重新坐下,将匕首放在膝上,目光转向窗外。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子夜时分,烛火摇曳。
姚浅凝趴在厅堂的木桌上,半张小脸埋在臂弯里,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
寒无咎的布靴踏过老旧地板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在门边站定,左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鞘。
屋外传来枯枝被踩断的脆响,五个粗重的呼吸声在十步开外停驻。
夜风裹挟着铁锈味和劣质烧酒的气息钻进门缝。
“……就那个痨病鬼……娘们细胳膊细腿的……”
带着浓重口音的嘀咕声戛然而止。
“吱呀……”
门被打开的瞬间,姚浅凝被惊得猛然抬头。
五个黑影己提着砍刀闯进厅堂,为首的壮汉脸上横贯着蜈蚣状的刀疤。
她还在想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