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干员!冷静点!有话好好说,白鸽干员也没得罪你吧?”黑角脸上流下冷汗,他对眼前外号人形天灾的破坏力有所耳闻,也拿不准性格捉摸不定的斯卡蒂到底在想什么。
斯卡蒂没有回应黑角的问话,她手中的沉重武器依然悬在凌等闲的项上,目光凛冽。
“你要杀了我吗……”凌等闲也不明白斯卡蒂为什么突然发难,全身的毛孔被危险的压力刺得生疼,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是问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斯卡蒂眯了眯眸子,“为什么海嗣的神明会帮你?”
“海嗣的……神明,那是什么?”凌等闲完全没有头绪。
斯卡蒂似乎也有很多疑虑,她在他身上闻不到任何熟悉的敌人的气味,也没有莫名的血肉悸动的感觉,但蛰伏许久的伊莎玛拉突然为了营救白鸽苏醒过来和她对话,她无法从前者那里得到结论,便来找后者询问本质。
僵持片刻,她矛盾着,冷不丁开了口:“我动手了。”
巨剑卷动气流横扫而出,凌等闲狼狈地后撤躲开了剑锋,不等他开口追问,赤红的眸光一闪猎人紧紧追击了上来。
这家伙怎么回事!
又是大开大合地一剑轰然一声砸穿了合金地板,凌等闲气力不足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幸运地躲过下一剑,可斯卡蒂又展现出与可怕力量并存的惊人速度扑了上来,他再无躲避空间,斯卡蒂封死了他所有后撤的空间,一膝命中小腹,凌等闲被怪力一击掀翻痛楚,强烈的呕吐感翻涌了上来,但还没等他吐出来,带着恐怖力量的巨剑照着他的头顶劈了下来!
嘭!
戴着面具的鬼从一侧猛然撞开了斯卡蒂的攻势,凌等闲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但黑角拼尽全力的一撞只让斯卡蒂失衡偏移了数米,她落地轻松稳住身形,三角帽落地,不由分说,将阻拦她的黑角一并视作了敌人。
“在岛上私斗后果是很严重的斯卡蒂干员!你是要杀了白鸽吗!”黑角低吼道,无他,阿戈尔依然没有收手的迹象,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刚才他以绝佳的时机尽全力侧撞斯卡蒂,后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礁石,原本他以为至少能把她撞到对面墙上结果斯卡蒂几乎没什么影响地就稳住了身形,也没有受到挫伤的迹象。
他的肩膀隐隐作痛,他明白,对方的力量恐怕远在他之上。
“和你无关,现在,让开,否则,你会死。”预料之中的回答吞没了黑角的苦笑,斯卡蒂没有给予转圜的空当,一剑斜砸,黑角不让开就会被击中。
飞砸过来的盾牌遮挡了她的视线,巨剑不躲不闪将它劈成两半,黑角借机闪开半个身位,眼疾手快抓住机会攥住了斯卡蒂的手腕想要缴械,但下一刻他就被突如其来的汹涌的巨力猛地拍在了他曾战略预想的墙上,内脏剧痛之下他凭着肌肉记忆立马爬起,但已经来不及阻止斯卡蒂继续扑向凌等闲了。
凌等闲投掷出黑角的盾牌之后感到一阵目眩,短暂的不明环境后再看清视野映入眼帘的是猩红的眼眸。
咆哮的白焰猛地轰击在斯卡蒂身上,后者动作仅仅一顿,凌等闲立马改变策略第二发白焰推动自己逃出了巨剑之下。
曾经推拉牵绊敌人无往不利的白焰对斯卡蒂收效甚微,逃离斯卡蒂的剑后他磕磕绊绊地后撤,不待他喘口气,之前斯卡蒂引发的巨大声响引来的干员终于抵达物流站:
“都干什么呢!住手!”火红发色的萨卡兹一刀劈下,斯卡蒂顿了顿还是后撤了一步避开了锋芒,燎眼的火焰震得她发丝猎猎飞舞,史尔特尔飞身而至四下扫视,物流站的包裹四散零落一片狼藉。
斯卡蒂闹出的动静很大,紧跟着史尔特尔陆续抵达的干员越来越多,凌等闲剧烈地咳嗽了两声,嗓子涌起浓郁的铁锈味,又是一声剧烈的咳嗽,他痛苦地弓起背,鲜红的液体从他拼命压制的口中溢出,滴落地面触目惊心。
斯卡蒂的攻击他只挨了那一下,还没挨实,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实在经不起折腾,目眩感、呕吐感和剧痛混合在一起让他眼前一度发黑,已经听不清众人的叫嚷了。
终于,他还是晕倒了过去。
斯卡蒂却没再继续攻击,倒不是因为抵达现场的人变多了,而是她得到了自己的结论。
“……海嗣不会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法术……也没有这么脆弱。”这是斯卡蒂第一次看到凌等闲使用白焰。
对周遭异样的目光严阵以待的阵仗视若无睹,她有些失落,望着因为被误会而再度受到重创的他有些失语,她的确以最有效的方式得到了正确的答案,但她隐隐察觉自己的行动推动想法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伊莎玛拉在那次对话后沉寂了下去,她还能感觉到祂,祂没有消失,只是影响力似乎变弱了。
直到凯尔希面沉如水急匆匆赶到之前,她都没有再乱来,凌等闲被送回了重点看护病房,凯尔希脸色阴沉:“斯卡蒂,你得为今天的事有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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