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太阳把薄纱般的光揉碎了,懒洋洋地洒在卧室的地毯上。~看 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卿明月眼睫轻颤,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瞬间,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微一动弹,腰间那又酸又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嘤咛。
昨夜的画面,未经允许便排山倒海地撞进脑海。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低语……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清晰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升温。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暧昧得让人心慌。
卿明月悄悄转过头,身侧的男人呼吸平稳,睡得正沉。
晨光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褪去了夜里的侵略性,多了几分安静的俊朗。
这是她的男人了。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在他下巴上轻轻碰了一下,温热的,带着一点点胡茬的粗糙感。
她正想缩回手,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住,下一秒,她被带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男人并未睁眼,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慵懒地蹭了蹭,嗓音带着未醒的沙哑磨着她的耳廓,“醒了?还早,再陪我睡会儿。”
卿明月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鼻息间全是他霸道的气息。就在这甜蜜的气氛中,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卿明月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摸过手机,屏幕上“子禾”两个字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h.o/n\g t-e~o¨w^d?.~c~o^m¢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陆沉渊,他似乎被吵醒了,正掀开眼皮,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发虚“喂……子禾……”
“我的大小姐,终于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阵亡了!”柳子禾的大嗓门中气十足,“别废话,昨晚的战况如何?给我从实招来!有没有把陆沉渊那头饿狼给办了?”
“你……你别胡说!”卿明月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想往床边挪。
陆沉渊看着她的小动作,眼底染上笑意。
他忽然倾身,薄唇贴上她的耳朵,“告诉她,战况很激烈,我很满意。”
卿明月浑身一颤,手机差点脱手。
电话那头的柳子禾耳朵尖得像雷达:“嗯?什么动静?卿明月,你旁边有人?”
“没、没有!是……是电视的声音!我刚打开电视!”她慌不择言。
她话音未落,陆沉渊的手己经从被子下探了过来,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指腹带着薄茧,不轻不重地打着圈。
一股要命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
“是吗?”陆沉渊在她耳边低语,“那昨晚,我也是电视里的声音?”
“卿明月?”柳子禾察觉到了她呼吸的停滞,“你怎么不说话了?你……”
“先不说了!我回头打给你!”卿明月几乎是吼着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又羞又气地瞪着始作俑者:“陆沉渊!”
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因为眼角那抹未散的薄红,显得风情万种。|′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
陆沉渊笑着在她气鼓鼓的腮帮上亲了一口,认错态度极好,“嗯,怪我。”
卿明月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下,那件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灰色居家服,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昨夜的激烈,瞬间脸颊绯红。
陆沉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喉结不自然滚动,耳根泛起不自然的红。
他轻咳一声,松开她翻身下床,赤着脚将那件“残骸”捡起,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
没有了衣物的遮挡,他精壮的背部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
流畅的肌肉线条从宽阔的肩背一路收束至劲瘦的窄腰,光影之下,每一寸都充满了力量感。
甚至……她还能隐约看到几道被自己指甲划出的浅浅红痕。
卿明月脑子“嗡”的一声,像只煮熟的虾,迅速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被子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羞耻,又……该死的喜欢。
她捂着滚烫的脸,在被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你快去穿衣服!快去洗澡!”
头顶传来愉悦的笑声,“一起?”
“滚!”
浴室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卿明月才偷偷从被子里探出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她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裹着浴巾出来时,陆沉渊己经换上衣服,正倚在衣帽间的门框上等她。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最终消失在浴巾的边缘,引人遐想。
卿明月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攥紧了浴巾。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她迟疑着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两人一同看向衣帽间的全身镜。他从身后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
“这里。”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锁骨上方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