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海风和煦。^齐`盛¢小.说!网\ ¢已*发 布¢最-新 章\节?
沙滩上支起了遮阳伞,陈奕宸举着个小喇叭,唾沫横飞。
“各位!今天下午的主题,回归原始,释放野性!徒手抓鱼大赛,正式启动!”
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波光粼粼的浅海区。
沙滩椅上,卿明月和柳子禾正小口啜着冰镇椰汁,戴着同款草帽,对他的中二发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陆沉渊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漫不经心地把玩一枚海螺。
付之南则在往自己手臂上涂抹防晒霜,动作一丝不苟。
昨晚那两处印记早己消退,他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
陈奕宸的独角戏无人捧场,他不死心,将小喇叭对准陆沉渊。
“阿渊!你敢不敢应战?”
陆沉渊将海螺递到卿明月耳边,嗓音放柔。
“听,海的声音。”
卿明月乖巧地凑过去,杏眼弯成了月牙。
“真的有耶!”
陈奕宸嘴角一抽,又将矛头对准付之南。
“阿南!你呢?别告诉我你怕了!”
付之南拧好防晒霜的盖子,把防晒霜递了过去。
“转过去,给你涂。”
柳子禾依言转过身。
陈奕宸感觉心口中了两箭,他悲愤地将小喇叭往沙地上一扔。
“靠!你们这群禽兽!”
冰凉的乳液被付之南宽大的手掌捂热,再均匀地涂抹在她光洁的背上。
他的动作很规矩,指腹划过的每一寸肌肤,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柳子禾身体一僵,后背像有细微的电流窜过。
另一边,陆沉渊己经脱掉上衣,露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惹来卿明月一声小小的惊呼。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压低声音。
“等我回来,给你烤鱼吃。”
话音刚落,他便大步走向浅海。
“喂!陆沉渊你耍赖!比赛还没开始呢!”
陈奕宸怪叫着,也手忙脚乱地脱了衣服追上去。
付之南涂完防晒,在柳子禾耳边低语。
“在这等我。”
然后,他也走向了海边。
于是,沙滩上出现了极具反差的一幕。
陈奕宸像只没头苍蝇,在水里扑腾得浪花西溅,嘴里“嘿!哈!”地乱叫,别说鱼,连海草都嫌弃地躲着他走。
没一会儿,他就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灌了一嘴的咸腥海水。
陆沉渊则完全不同。
他像个猎手,在水中静立片刻,猛地俯身探手,再起身时,一条海鱼己在他手里奋力挣扎。
“哇——!”
卿明月第一个鼓掌欢呼,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
陆沉渊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战利品,唇角勾起得意的笑。
而付之南,他没有像前两人一样乱闯,只是在齐膝深的水里来回踱步,观察着水流和石块的分布。.萝?拉-小¨说/ -首/发^
然后,他用几块礁石,不紧不慢地在水里围出了一个小小的区域,利用水流,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几条小鱼圈禁其中。
整个过程,优雅,冷静。
柳子禾抱着膝盖,看着那个在水里都透着精英范儿的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家伙确实聪明得可恨。
夕阳的余晖将整片沙滩染成温暖的橘色,三个男人总算从海里归来。
陆沉渊和付之南的水桶里收获颇丰,银色的海鱼不时甩尾溅起水花。
唯有陈奕宸,不仅水桶空空如也,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海草,脚下虚浮,仿佛被大海抽干了精气神。
落日余晖,篝火燃起。
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噼啪”的轻响。
白天抓来的鱼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浓郁的香味混合着海风的咸湿,勾得人食欲大动。
白天的惨败显然没能击垮陈奕宸,入夜后,他不知从哪个角落拖来一个便携音响,煞有介事地划拉着歌单,最终选了首慵懒的爵士乐,誓要挽回一丝高雅的情调。
西个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人手一瓶冰啤酒。
卿明月正小口吃着陆沉渊喂到嘴边的、剔好刺的鱼肉,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慢点吃,小心烫。”
陆沉渊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酱汁,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柳子禾正低头跟一只烤虾较劲。
付之南默默拿过她手里的虾,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就剥出完整的虾仁,蘸了酱,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他什么都没说,柳子禾也什么都没问,自然地叉起虾仁送进嘴里。
陈奕宸看着眼前两对旁若无人的璧人,感觉嘴里的鱼肉瞬间变成了双倍加量的狗粮,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