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里的水花渐渐平息。′r`a?x~s_w_.¢c!o-m,
陈奕宸抹了把脸,感觉自己被塞了满嘴的狗粮,撑得消化不良,胃里泛着酸水。
他从水里一跃而起,抓起浴巾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有气无力地冲着那两对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宣布:“累死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慢慢秀!”
说完,也不等回应,他便踩着虚浮的步子,拖着那头湿漉漉的奶奶灰,身影落寞的消失在椰林小径的尽头。
“你说,他会不会回去抱着枕头哭啊?”卿明月趴在陆沉渊温热结实的胸口,看着陈奕宸的背影,幸灾乐祸地问。
陆沉渊低头,亲了亲她湿漉漉的发顶,水珠沾上他的薄唇,他伸出舌尖轻轻一舔,动作性感又撩人。
“他?他只会打开手机,在他那三千个妹妹的鱼塘里,捕捞下一个能抚慰他受伤心灵的目标。”
卿明月被他逗得喝喝首笑,收回视线。
夕阳的余晖,像打翻了的橘子汽水,将整片天空染得温暖又甜蜜。
她将下巴搁在陆沉渊结实的肩膀上,懒洋洋地像只没了骨头的猫。
陆沉渊的鼻尖蹭着她湿润的发丝,声音因压抑着什么而显得格外低沉。
“在看什么?”
“大海,日落。\x~i a.n,y.u-k`s~.?c`o_m?”卿明月仰头看他,那双清亮的杏眼里,映着漫天绚烂的霞光,还有他温柔深情的倒影。
“喜欢?”
“嗯。”
陆沉渊低低地笑了,俯身,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钻进耳道。
“我会让你……更喜欢。”
这几个字,他说得又慢又沉,像某种郑重的承诺,又像某种露骨的暗示。
卿明月的心尖儿一颤,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连同身周的池水都开始升温,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她下意识的寻找同盟,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闺蜜,却发现那边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柳子禾趴在池边,纤细的手臂伸展在水面上,目光追随着海平面上最后一缕光。
而付之南的目光,首视着她。
那道视线太过滚烫,像有实质的温度,灼烧着她的皮肤。
柳子禾无法再忽视,她偏过头,撞进那双在夕阳余晖里显得格外深邃的狐狸眼。他的眼里没有平日的冷静疏离,而是翻涌着让她心惊的雄性的占有欲。
柳子禾抓着池壁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色。_看¢书¢君¨ ?更`新\最¨快!
二人隔着一米的水波相望。
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空气里,咸湿的海风沾染鸡尾酒的酒气,混杂成心跳失速的黏稠气息。
“咳。”陆沉渊忽然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片快要爆炸的暧昧寂静。
他在卿明月耳边低声调侃,“再不走,我怕这水真要被他们俩的电波给煮沸了。”
说完,他便从水中起身,水珠顺着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滑落,性感得一塌糊涂。他朝付之南扬了扬下巴,眼神交汇的瞬间,冠冕堂皇地开口,“阿南,走了。去看看那小子,别一个人想不开,跳海了。”
付之南将视线从柳子禾身上撕扯开,喉结微动,淡淡地“嗯”了一声,也跟着上了岸。
那一眼,包含了男人都懂的默契。
—— 再不走,就要失控了。
两个男人默契地离开,留下“关心兄弟”的潇洒背影,和各自心知肚明的真实意图。
“我们也回去吧。”柳子禾的声音有些干涩。
两人披上浴巾,并肩走在回去的鹅卵石小径上。晚风吹拂,椰林树影摇曳,沙沙作响。
“闺闺。”卿明月用胳膊肘坏笑着撞了撞身边的闺蜜。
柳子禾偏头,看她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的八卦表情,好笑的扬起秀眉。
“嗯?”
“你跟付之南……”卿明月拖长了音调,“就……刚刚在泳池里,你们俩眉来眼去的,那电波都快把我的头发电卷了。”
“哪有!”柳子禾嘴硬地反驳,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向别处,“我那是看风景。”
“哦~”卿明月恍然大悟似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原来那片最迷人的风景,叫付之南啊?”
“卿、明、月!”柳子禾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恼羞成怒地加快了脚步,把她甩在身后。
卿明月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
……
回到别墅,卿明月冲了个热水澡,洗掉一身的疲惫和咸湿。
当她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卧室里那面巨大的穿衣镜。镜面上,还依稀残留着下午被他按在上面时,留下的……暧昧手印。
某些面红耳赤的画面,蛮横地冲进脑海。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扑过去,抓起浴巾的一角,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罪证”擦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呈大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