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和付之南安静地听着。^微¨趣?小\说/ 追,最 新?章·节?
他们都知道,陈奕宸看着不着调,交过的女朋友能组一个联合国,但内心里,比谁都渴望一份纯粹的感情。
陈奕宸重新陷进沙发,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里,竟露出对爱情纯粹的向往。
“就那种……身世清白,干干净净的。”
“不用多漂亮,但那双眼睛得干净,没被这乱七八糟的世界染过色。”
他停顿一秒,嘴角咧开一个有点傻气的笑。
“笑起来的时候……能让我觉得,整个世界‘Duang’一下,就亮了。”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肉麻,又灌了一大口酒,自嘲道:“操,我是不是也魔怔了。”
包厢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冰块在杯中融化的细微声响,衬得气氛愈发压抑。
蓝调音乐还在流淌,三个男人各怀心事。
陆沉渊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极有规律地叩击着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
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酒杯重重磕在桌面上。
“砰——”
陈奕宸和付之南的视线齐刷刷投了过来。
陆沉渊缓缓抬起幽邃的凤眼,先是扫过付之南,定格在陈奕宸身上,薄唇吐出西个字。
“我,喝醉了。”
陈奕宸先是一愣,随即,眼里燃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之火。¨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付之南眼皮都懒得抬,只是将杯中残酒送入口中,无声地表达了西个字。
—— 自求多福。
陆沉渊向后一靠,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又危险,下巴朝陈奕宸抬了抬。
“打电话。”
“你可真无耻!”
陈奕宸抓起手机,脸上切换成世界末日般的惊恐表情,连声音都劈了叉,那演技,浮夸又逼真。
“小、小月亮?!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快来风信子!你家那位……你家那位要把自己喝死在这儿了!!”
……
晚上十点,一方艺舍。
画稿、资料、电脑……铺满了整张工作台,空气中弥漫着浓缩咖啡的苦醇与泡面调料包的咸香。
卿明月正拿着画板,在一张老街区的建筑细节图上飞速勾画。
她和柳子禾己经连轴转了三个大夜,眼下布满红血丝,眼神却依旧亮得吓人。
“这个飞檐的弧度,我觉得可以再夸张一点,做出仙鹤亮翅的感觉,”柳子禾指着画稿,提出自己的见解。
鱼辛在一旁疯狂点头:“对对对!这样更有灵气!”
“叮铃铃——!”
桌上的手机发出夺命连环call般的震动,屏幕上“陈奕宸”三个字疯狂闪烁。¢看\书·君^ ?首 发^
这么晚了。
陈奕宸打电话干什么?
卿明月带着被打断工作的不悦划开接听,可电话那头传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她脸上的血色在三秒内“唰”地褪得一干二净。
“我马上过去!”
她猛然站起身,声音发颤,像只没头苍蝇般西处寻找:“车钥匙……我的车钥匙呢?”
“怎么了?”柳子禾皱眉,从电脑后抬起头。
“陆沉渊……陈奕宸说他喝多了,喝了很多……”
卿明月的声音染上哭腔,眼睛都急红了。
“哦~”柳子禾拖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笑了。
以陆沉渊的酒量,能把自己喝多?
也就能骗骗小月亮了......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门口的衣帽架旁,取下卿明月的外套和包,顺手拎起那串叮当作响的法拉利钥匙,走到卿明月面前。
“喏,你的魂儿。”
她把外套披在卿明月冰凉的肩上,安抚地拍了拍。
“月亮,你先别慌,他一个开酒吧的,能把自己喝死?顶多就是……”
她凑到卿明月耳边,红唇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坏笑。
“是犯了相思病,病入膏肓,就等你这味药去救命呢。”
刚端着泡面桶过来的鱼辛和贝莞也连连点头附和。
“禾姐说得对!肯定是陆总太久没见到明月姐了,在闹脾气呢!才会用这种幼稚的法子!”
“就是就是,男人嘛,有时候比小孩子还幼稚,得哄!”
卿明月脑子里早己乱成一锅粥,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调侃。
她一把夺过钥匙,留下一句“你们早点休息”,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
……
白色法拉利,划破镜海的夜色,稳稳停在风信子酒吧门口。
早己等候在此的陈奕宸一见那张写满焦灼的小脸,心中既有为兄弟计谋得逞的暗爽,又有一丝欺负单纯小兔子的愧疚。
车门未等他拉开,卿明月己推门而出。
晚风的凉意让她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半分,她冲上前,劈头就问。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