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引擎声浪如猛兽低吟,撕裂溪水湾别墅区沉闷的午后,在雕花铁艺大门前骤然收声。′1-3\3,t·x_t..?c/o.m′
门卫老张甚至懒得看车牌,光凭这股“谁都别惹我”的嚣张劲儿,就笑着按下了开门键。
除了卿家千金那位的闺蜜柳子禾,没人敢这么玩。
柳子禾慵懒地斜倚在驾驶座上,单手搭着方向盘,墨镜被随意推上头顶,露出一张明艳到极具攻击性的脸。
烈焰红唇似要将骄阳点燃,栗色长卷发间滑落几缕碎发。
她没按喇叭,而是对着二楼那扇紧闭的落地窗,吹了声又野又亮的口哨。
下一秒,一抹白色的身影闪现,手里还拎着一双绑带细如发丝的银色高跟鞋。
“子禾!”
卿明月兴奋的声音被风雨打得有些散。
一身洁白的森系连衣裙,光着脚踩在微湿的草坪上,提起裙摆的样子,像只蝴蝶,更像一只挣脱了猎人陷阱,不顾一切奔向自由的幼鹿。′5-4¨k`a_n^s\h,u,.\c¨o/m·
“我的小月亮,生日快乐。”柳子禾探出车窗,捏了把她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眼神扫过她手里的高跟鞋,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成年礼物,准备得不错。”
卿明月钻进副驾,砰地关上车门。
“快!”
“我再不走,我妈的《名媛社交手册》朗诵会就要开始了!”
话音未落,别墅大门内传来妈妈沈婉君拔高的声音。
“明月!鞋!你的鞋!像什么样子!”
紧接着是爸爸卿致远沉稳却难掩担忧的叮嘱。
“子禾,开慢点,务必十二点前送她回来。”
“放心吧叔叔阿姨!”
柳子禾朝后视镜里那两个模糊的身影送了个飞吻,一脚油门,法拉利如红色利箭般射了出去,将那座华美精致的“城堡”远远甩在身后。_小^说,C.M.S? ?最!新?章 节\更¢新¢快\
汇入城市流光溢彩的车河,卿明月才长长舒了口气,贪婪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礼物。”柳子禾目视前方,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想好要什么了吗?说个出格的,不然对不起我这脚油。”
卿明月转过头,车内的光影衬得她眸光潋滟,交织着试探与孤勇。
“我不想再要包,也不想去什么米其林餐厅了。”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像在分享一个危险的秘密。
“子禾,我想去一个......能让我‘活’ 过来的地方。”
柳子禾侧头,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就是那种……灯光很暗,酒很烈,音乐能把心跳声都盖住的地方。”
卿明月的描述有些笨拙,却异常执着。
“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是谁,我也不用对每个人都笑。”
“我想看看,那些活在黑夜里的人,他们的眼睛里都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她攥紧了安全带,一字一句道:“我想用那种方式,点燃我二十岁的生日蜡烛。”
柳子禾听完,笑了。不是嘲笑,而是找到了同类的愉悦。
她的小公主,终于想亲自去闻闻,城堡外的野花了。
“行啊,坐稳了。”
柳子禾没有废话,首接在下个路口,方向盘猛地一转。
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尾,脱离了宽阔光鲜的主干道,拐入一条更为幽深、霓虹也更为暧昧的窄巷。
“这是去哪儿?”卿明月紧紧抓住身侧的扶手。
“去一个能听见心跳的地方。”
柳子禾红唇轻启,吐出与周遭的破败颓靡格格不入,却又透着致命吸引力的名字。
“风信子。”
“风信子?”卿明月愣住,“听起来……像一家花店。”
“宝贝儿,”柳子禾的笑容在昏暗中似蜜糖也似毒药。
“你见过在黑夜里盛开的风信子吗?”
“它的香气,会把人的魂~勾走。”
她没再解释,法拉利在一栋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招牌的建筑前缓缓停下。唯有一盏风信子形状的紫色壁灯,在细雨中散发着诱人的光。
柳子禾熄了火,解开安全带,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卿明月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待会儿进去,记住我的话。”
“第一,眼睛只用来‘看’,别信你看见的任何东西。”
“第二,手是用来端自己的酒杯,不是用来触碰任何人的工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柳子禾凑近,温热的呼吸拂在卿明月的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恶魔私语。
“你可以做戏台下的看客,但永远别让自己,成为别人剧本里的……猎物。”
“听懂了吗,我亲爱的……小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