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其实远没有那么得人心。/1′1.k′a?n¨s,h!u¨.*c¨o′m~
真正得人心的,是曾经那个辉煌的大汉,而不是这个已经死透后正在腐烂的大汉。
这一日,镇北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基本上只要是冀州的官员、权贵都会前来祝贺,无论是否有所交集,都必须要来。
谁让这位爷手中握着一万精锐呢?
冀州黑山贼闹的很大,如果真要是他在后面给你使坏,这些权贵真的受不了。
“常山耿家前来祝贺,奉贺礼百金,玉雕两尊。”
耿武带着府上仆从来到将军府,献上贺礼和礼单。
“广平沮授前来祝贺,奉贺礼宝剑一柄,锦缎十匹。”
听着前面耿武的阔绰,沮授脸色一黑,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把礼物奉上。
不是他不想拿出更多,而是实在是没钱。
并非所有的士族都在盘剥百姓,人世浑浊的时候,也总会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锦缎十匹、宝剑一柄,看似不多的贺礼,实则价值数万钱。
“公与,镇北将军大婚,你这礼物是否有点单薄了?”
耿武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走来的沮授,不禁调侃了一句。
“沮某自是比不得耿家富庶,多大人出大力,你家财万贯只献一贯,我为官清廉却拿出所有,意义自然不同。”
沮授不耐烦的别过头,严声说道。
“你!”
耿武脸色一黑。¨c*h*a`n/g~k`a¨n`s~h-u·.?c¨o,m,
这不是变着法骂他剥削百姓吗?
“冀州刺史王芬前来祝贺,奉贺礼千金,宝马十匹。”
“哈哈哈,耿武也在呢?”
随着有一道声音响起,王芬带着人走了进来。
“见过使君。”
“刚刚公与说,他为官清廉,贺礼自然不会太过丰厚,不知使君怎么看?”
耿武拱了拱手,面带着笑意问道。
“...”
王芬脸色一变,不禁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
说我贪污受贿?
刚刚府上侍从报的礼单数目他自然听到了。
沮授一介县令月奉千石尚且抠抠搜搜,他这个六百石的刺史...点我,这个耿武和沮授在点我。
想到秦昭被朝廷勒令驻扎冀州,王芬心里又是一凉。
可恶,不会真是来搞我的吧?
“耿武,你休得胡言,老夫这是多年的积蓄。”
“你要是继续口不择言,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王芬黑着脸,对着耿武训斥道。
刺史虽然俸禄不高,但是却可以监察地方官员。
因此,哪怕是县令甚至是没什么背景的太守,也不敢轻易得罪,否则对方上奏朝廷,那这官也就不用做了。
都是当官的,又有几个为官清廉?
谁的屁股
就算不贪污,也总会为家族谋些方便吧?
“呃,是在下失言了。′2*c′y/x~s\w/.?o`r*g_”
耿武脸色一变,连忙认错。
“哼。”
王芬冷哼一声,拂袖走进府内。
“该,小人尚未得志,就敢狺狺狂吠。”
沮授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然后端正地走入府内。
“军司马麹义,奉贺礼五百钱。”
就在这时,后方走来一名皮肤黝黑的汉子。
而侍从话语中的内容更是不禁让府内的宾客神色一怔。
不是,五百钱也好意思来?
随着麹义走进正堂,不时有人朝着他看来,并指指点点暗地里说些什么。
如果只是礼金少,这些人还不会表现出这副厌恶的神色。
主要还是军司马这个职务太低了。
“不是,怎么连军司马都能来祝贺?”
许攸面露古怪之色的看向麹义。
“军司马怎么了!”
“军司马怎么了!!?”
“来来来你告诉我,军司马怎么了?”
麹义还没说什么,赵云、吕布、张辽、徐荣、桥蕤、冯芳等人就受不了了。
吕布、张辽还能好些。
毕竟他们以前是军司马,现在已经升职了。
但是其他人,尤其是徐荣等人。
他们由于从朝廷辞官,现在在秦昭麾下就只能是军司马。
因为再往上就需要朝廷的批复。
“诶,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可是贵客,你们不能动粗。”
许攸懵了,一时间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几个突然站起来的彪形大汉。
“大喜之日,谁敢造次?”
就在这时,身穿喜服的秦昭走入堂内,冷声喝道。
“将军,这人问军司马怎么能来祝贺,属下就很好奇,为何军司马不能来祝贺?”
徐荣拱了拱手,目光死死盯着嘴欠的许攸。
“哦?”
“对啊,军司马为何不能来祝贺?”
“说起来,本将军也当过军司马,不如你跟本将军说说,军司马为何不能来祝贺?”
秦昭挑了挑眉,目光看向许攸。
“我...我...失言了,喝多了,还望君侯勿怪。”
许攸抿了抿嘴,猛然意识到秦昭不是正常权贵。
“君侯勿怪,这人就是口不择言。”
王芬连忙开口解围。
对方毕竟是自已的幕僚,总不能看着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