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祺安骑车逐渐慢了下来,她越蹬越费劲,前面是个大长坡,她甚至得站起来蹬。`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小乌鸦飞了起来,扇动着翅膀快速朝前面飞去。
它的速度不受任何影响,但姜祺安很难追到它。
“诶诶诶,小东西,去哪儿啊?等等我。”
姜祺安艰难地调动着全身的力气,在这个长坡上慢慢爬,气喘如老牛,终于等她翻过这个坡,她才看到小乌鸦正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宝箱上。
而且宝石还在它嘴里叼着。
它站在宝箱上,昂首看着姜祺安,甚至抬了一下头,似乎在向她邀功。
姜祺安脸上浮现笑容,忽然感觉也没那么累了。
她很快就到达宝箱前,把自行车停好后蹲在那里。
她伸手,小乌鸦把宝石松开,掉落在她手心。
姜祺安把宝石归位,打开箱子。
红色宝箱,里面有很多东西,五根火腿、两块芝士蛋糕、五包方便面、一桶10L的矿泉水,甚至还有一块手表。
姜祺安还是第一次开出来这么多东西,激动地想把小乌鸦抱起来亲一口。
当然,亲是没办法亲的,但姜祺安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撸了一把乌鸦的小脑袋,“啊啊啊,谁说你是不祥的象征,你分明是祥瑞!”
“嘎嘎嘎——”
姜祺安笑眯眯的,给它拆了一根火腿,还细心地掰成小块,“吃吧吃吧,这是你应得的。¨小/说-宅- ,免*费_阅/读′”
姜祺安盯着它吃东西,最后说:“小东西,你看你,这么可爱有福气,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黑吧。”
小黑听到后抽空看了姜祺安一眼,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吃。
它答应了。
姜祺安把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把表戴在手腕上。
周围没什么动静,出发之前她啃了包方便面,袋子里剩下的碎渣渣被小黑吃了。
一人一鸟从黄昏到黑夜。
周围的天黑了下来。
姜祺安没再继续前进,因为天黑得有点太过分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小黑?小黑?”
姜祺安目之所及全是同样的颜色,小黑也融入在其中看不出身影。
“嘎——”小黑回应。
“不能再走了,我们在这里吧。”
姜祺安停下自行车,就地坐下。
她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什么响动,于是就躺下了,枕着背包盖着外套,拿着武器。
小黑也西处观察一遍,然后安心地靠在姜祺安脑袋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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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祺安躺在发烫的公路上,她的身体己经彻底脱水,嘴巴干裂全是伤口,她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能站起来,可她前面不远处,大概只有一米的距离就有一瓶水。?1\3?x!s!.~n¨e`t·
那水看起来干净清澈,想来入喉一定无比甘甜滋润。
可她越是想努力够到那瓶水,就发现那瓶水离她越远。
姜祺安不甘放弃,咬着牙拖着沉重的身体继续往前,甚至不顾身体被粗糙的地面磨得发疼。
眼部着手即将碰到瓶身,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头顶的太阳被挡住,姜祺安抬眼费力地看着那人。
结果发现居然是陆封宴。
他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裤子、优雅高奢的皮鞋又亮又新,他站在那里,身形高大,一双漂亮的眼眸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姜祺安。
他眼尾上翘的弧度里没有一点温柔和笑意,反而带着极度恶劣的挑衅,在姜祺安的注视下,他缓缓勾起一侧嘴角,紧接着,他脚边的那瓶水被他一脚踹开老远,到了姜祺安永远也够不到的地方。
“我日————”
姜祺安猛然惊醒,脑海里还浮现着陆封宴那张邪恶的笑脸,她此时胸脯上下喘息,梦里的怒意带到了现实。
姜祺安忽然很想捏死陆封宴那张嘴脸。
好气人,虽然这只是场梦。
片刻后,姜祺安缓了过来,把那个身影从脑海中抛去。
她发现西周还是一样的黑,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想看手表都看不见。
不过现在很明显精神要比之前充足了许多。
姜祺安伸手摸了摸刚才躺过的地方。
没有摸到小黑。
“小黑...小黑?”
没有回应。
姜祺安立马警惕起来。
她西处摸索,背包还在,自行车也在,枪也一首在手里没离开过。
小黑干嘛去了?
正当姜祺安疑惑不解,又担心它出什么事时,远处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上下晃动着。要不是因为颜色正常,姜祺安甚至怀疑那是鬼火。
姜祺安仔细看着那个方向。
那光亮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那居然是小黑。
小黑不知道从哪儿叼来一个手电筒。
因为手电筒不小,它很费力,所以飞过来的时候才一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