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身子正在落下,又是整个背心对着两人。盛云山和盛云海两人经验老到,自家兄弟一招就被打晕,敌人实力可怖,岂还管什么江湖规矩。出手轻飘,不带半点风声,到了身前,才忽然劲力一吐。
萧平安下沉身子竟在空中硬生生顿住,身形扭转,双腿分踢,已将四臂荡开。
盛云山和盛云海只觉对手腿劲惊人,踢偏自己手臂不说,带的自己脚下都是立足不稳,心中大骇,登时都想后退。未等撤步,萧平安双腿又至,还是分踢两人。
两人只觉匪夷所思,此人在空中,明明力道已竭,怎还能连续变招。难道他借力打力的本事就如此高明,空中稍一借力,就能连续变招?打斗之中,如何能叫他俩细想,都是双臂一抱,护住面门。
眼前忽地一空,萧平安空中收腿,人如风车般空中打转,一脚先踢盛云山。盛云山双手交叉再挡,却是晚了一步,一脚自下飞起,正中下颚,“咔嚓”一声,与盛云观一般,也是下颚被踢碎,倒飞出去。
萧平安腿画整圆,余力不竭,泰山压顶,后脚跟又向盛云海劈落。
盛云海“举火撩天”,双臂一架。出手却是挡了个空,势大力沉的一脚竟是个残影。
萧平安扫腿如电,空中竟还能变向,侧踢对手上臂。
盛云海急忙闪躲,还是慢了半步,被一脚砸中肩膀,手臂软绵绵垂下,当是肩骨也被踢碎。
围观众人,都是惊讶,萧平安连手也未动,空中不落地,连续出脚,连败三人。
唐中汉讶声道:“这是什么功夫?”
一人接话道:“这是衡山派‘风雨雁回剑’中的一招‘鱼沉雁落’,化剑法为腿功,果然是个人才。”
盛重光面上一喜,旁边多了一个白发老者,正是盛秋林到了。
萧平安单足点地,反手一掌。盛云海断臂正自脚下踉跄,浑不知又是一掌飞来,正中下腹,打的他腾身飞起,口中鲜血狂喷。
萧平安更不迟疑,单膝微曲,挥拳砸落。
下方盛云观躺倒在地,他被一脚踢晕,已是人事不知。
唐中周急道:“手下留情!”看情形就知不对,萧平安暴躁凶戾,这一拳看着是要人命去的。真在此处杀人,仇怨岂还有解,便是自家,不知情由带了他进来,也要跟着恶了盛家。
萧平安耳听八方,声音入耳,不过微微一顿,手下还是全力砸落。先前他便如一个爆竹,压抑不发,此番动手,电光石火之间,终于将这爆竹点燃。
一人闪身而至,一脚踢出,正中萧平安手臂。
萧平安拳头一偏,擦着盛云观额头,重重打在地上,“砰”一声巨响,地上青石板被他一拳砸裂。
来人怒道:“什么人,敢来盛家放肆。”
萧平安面上肌肉抽动,他连打倒三人,心中怒气反是更烈,心底澎湃之意,不能遏制。这一拳无功而返,拳头重重打在石板之上,厚重反击之力自骨骼传至上身,更激的他热血上涌。扫眼看去,乃是一秃头老者。
盛秋林手抚长须,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秋言兄弟到了,也好,也好。”
盛重光面上也是一松,道:“十五爷出马,定是手到擒来。”
盛秋林点了点头,道:“秋言一身硬功,正克制衡山派这轻灵多变。”
萧平安身形已经暴起,一拳挥出。
盛秋言带着家人也来逛街,刚刚行到此处,见萧平安意欲伤人,还不知就里,见他模样,如同脱狱的凶徒,更是凶狠暴戾,也是恼怒。这许多年,可少见敢在盛家归元府闹事的人了。先前一脚仅仅只将萧平安手臂带偏已经惊讶。此人年纪看着不大,劲力怎如此雄浑。待见萧平安飞身扑来,更是惊愕,这一扑之势,当真如恶虎一般。
一旁盛秋林道:“此人是衡山萧平安,言长老莫要大意。”
盛秋言哦了一声,萧平安这两年名声大噪,又与盛家结怨,虽不知究竟为何,他倒也有耳闻。见他来势凶狠,左手护在胸前,右掌地划个半圆,直打萧平安下颌。
下颌脆弱,乃是人之要害,他这一招乃是以攻为守,逼对手变招。
谁知萧平安不过微微低头,出手一拳反是又快了两分。
“砰砰”两声脆响,场上两人互换一拳。盛秋言一拳正中萧平安左脸,萧平安也不含糊,一拳打在他面门之上。两人出手都快,盛秋言本道萧平安会躲,谁想他竟是互换一拳。
盛秋言鼻梁未断,却也通红一片,道:“哎呦,好小子,跟我来硬的!”对手换拳,自己竟未避开,当真是丢了大人,挥拳又上。
萧平安竟是不躲,任他一拳打在脸上。鼻孔登时有血挂下,这一拳被打中,面上吃痛,不知怎地,心中却是一松。胸中暴戾之气,化作一团冷雾喷出,面上肌肉抽动,恶狠狠道:“阻我者死!”
盛秋言微微一怔,看面前汉子脸色铁青,口出恶言,却觉好笑,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了一声,道:“比挨打么!好,你来!”方才这一拳萧平安未躲,终不肯以大欺小,打算还萧平安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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